听到这话,陈常惺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
陈常惺之所以笑,是因为他忽然想到,如果这句话是陈琼潇对自己说的,该是一个怎样有趣的场面?
见陈常惺又笑了起来,许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果不是听说了陈常惺的事迹,她几乎要以为陈常惺是个疯子了。
“阁下笑够了没有?”许秋道。
陈常惺这次终于回过神来,将陈琼潇的身影甩出脑去,道:“不好意思许师姐,在下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所以才会发笑。”
许秋不管陈常惺为何发笑,她此番前来是带着目的的。
许秋道:“既然陈师弟已不笑了,那咱们谈谈正事。”
陈常惺立马配合地道:“谈正事?谈什么正事?”
许秋道:“你杀了宋长书,是宋长书死有余辜,铭符阁也无法包庇他。但你作为执法者却不按规章制度执法,不按流程执法,提早了很长时间执行惩罚流程,是不是对宋长书的不公平?宋长书终究是我们铭符阁的弟子,我们总该为他的早死讨回公道。”
虽说早死晚死都是死,但陈常惺提前杀死宋长书,便有轻视铭符阁之意。
铭符阁的大人们当然不会在乎这件事情,但铭符阁的弟子可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铭符阁中还有几位是宋长书的好朋友。
若是别人说这话,陈常惺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但陈常惺此刻对许秋有一种十分独特的情感,所以脾气也收敛得多,闻言后笑道:“那许师姐想要怎样帮宋长书讨还公道呢?”
许秋道:“你应该向我们铭符阁道歉!”
一旁的马骁立马瞪大眼睛道:“许师姐,您只是让他道歉那么简单?”
许秋还没说话,陈常惺已将目光投了过去,道:“那这位马骁师兄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马骁与陈常惺一对视,便绝陈常惺的眼睛里仿佛有剑气似的,心头骇然,但还是咬了咬牙道:“你应该引咎辞职,离开潜龙门!”
陈常惺被马骁气笑了。
执法者执法,帮助了受害者,惩罚了犯罪者,到头来反而他要引咎离开潜龙门?
这是哪门子规矩?
许秋也蹙了蹙眉,也觉得马骁说话有些过分了。
一旁的魏广宏更是冷笑起来,道:“且不说我们执法堂的弟子做错了事自然由我们执法堂的人处理,就算你们真有处理他的权利,这个处罚结果,你们是怎么说出口的?感情宋长书凌辱的不是你们的姐姐妹妹亲戚家人,所以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马骁立马瞪大眼睛,喝道:“你说什么呢!”
魏广宏气不过,也喝骂道:“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咬我啊?”
这俩人一个代表执法堂一个代表铭符阁,你一言来我一语,很快便带得两边阵营开展了一场集体叫骂。
“你们说什么呢?以为我们铭符阁怕你们执法堂是不是?”
“放你娘的驴屁,是爷们儿就真刀真枪干一下子!”
“谁怂谁孙子!”
“你们牛掰有种你们先动手啊!”
“搞笑了,有种你们先动手啊,你们不是带人来堵我们执法堂吗?”
“来啊来啊。”
因为有宗规在,两方都不敢先动手,都希望刺激得对面先动手,这样不仅能够尽情地打一架,最后的惩罚也会落到对方的头上。
“好了!”
眼看双方越闹越火热,许秋终于娇喝一声。
铭符阁的人倒也听话,听到许秋喊话立马停了下来,执法堂的人也不可能去唱独角戏,很快也停了下来。
随着场间安静下来,许秋理了理情绪,道:“我们这次前来,并不是来闹事的,而是希望陈常惺能给我们铭符阁的弟子一个交代。”
说着,许秋看向陈常惺,道:“陈师弟,你杀的虽然是我们铭符阁的弟子,但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宋长书死有余辜,我们无话可说。但你没有按照执法堂的流程办案,直接将宋长书就地正法了,这就是不将我们铭符阁放在眼里了。你欠我们铭符阁弟子一个道歉。”
如果是刚开始,因为许秋长得像陈琼潇,对陈常惺而言,道歉又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但是现在,经过马骁这么一闹,陈常惺却是打死也不愿意道歉了。
人可以没有傲气,却不能没有傲骨。
陈常惺道:“许师姐,你让我道歉也行,除非你先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