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奈苦笑。
王开心一直对陈常惺冷嘲热讽,倒不是真的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人,而是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爷爷手掌心里的小公主,忽然遭遇家族变故,以及爷爷去世两件大悲之事,情绪难免有崩溃的迹象,将心中的难过、无助、害怕以刁蛮任性的形式宣泄出来,才算好过。
如今大长老说陈常惺不如她想象中那般不堪,对于王开心而言,看人看走眼的愧疚感不值一提,是心中的难过、无助、害怕无从宣泄,才令她情绪有些失控。
王希苦笑道:“也许不告诉她这件事情反而好些。”
不管陈常惺是御灵境中的佼佼者还是真的迈入了灵元境的门槛儿,对于寒武宗哪怕是惶惶如丧家犬的寒武宗,依旧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寒武宗如今幸存下来的四名弟子中,便有一个是灵元境修士。
陈常惺就算天赋不错,在寒武宗也只是弟子般的存在,甚至都没有资格当护卫。
既然如此,他就算真是修行者,且拥有一头不俗的老驴,于王希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哪里比得上自家闺女儿的情绪来得重要?
黑袍大长老摇了摇头,不赞同王希的意见,道:“寒武宗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寒武宗,就算侥幸逃进了江东境也只是寄人篱下而已。大小姐的肩上也该承些压力了,否则没了老爷子当靠山,以她的性格在修行界该如何生存?”
王希怅然一叹,没再反驳,只是望向几乎瞧不见星星的苍穹顶,片刻后感慨道:“真是天凉好个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