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青年的话,不仅令付允晰瞬间炸毛了,连陈常惺也眯起了眼睛,开始打量这几人。
这一伙拜访青莲剑主的共有四人,一个虎背蜂腰身着蓝袍的中年人,一个面容俊朗却傲慢之极的青年,一个成熟知性的青衫女子,一位身形佝偻缩在黑袍下的老人。
无论那一点儿也看不透的黑袍老人,还是那个浑身充满了爆炸力的中年人,陈常惺都自忖不如,可那傲慢之极的青年,却根基虚浮,甚至还没有动用修为,陈常惺就能直接看穿他那依靠天材地宝硬生生堆砌上去的灵王境界。
这家伙,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仰仗家世的纨绔子弟而已,实在有些不值一提。
付允晰虽然法宝神器众多,保命底牌层出不穷,但本身实力也不容小觑,最少也得是个低阶灵皇。
低阶灵皇囊括了灵皇一重、二重、三重三个境界。
无论付允晰是这三者哪一个境界,都绝不是面前这个根基虚浮的纨绔子弟能对付的,所以陈常惺自不用去操心。
只是不等付允晰动手,那耳顺管事已经去而复返了,并冲着陈常惺笑道:“这位公子,方总镖头的信,我家庄主已经收到了,他让我过来领您进去,他此刻正在大堂等您。”
陈常惺当即拱手笑道:“有劳阿伯。”
见陈常惺如此知礼,管事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
只是这时那傲慢青年又发难了,冷笑道:“他们比我们还晚到山庄一步,怎么他们就可以先进去见那青莲剑主,对我们却连个说法都没有?”
管事当即看向傲慢青年,笑道:“这位公子,我们老爷说了,阁下四人远来是客,只要进了山庄,衣食住行都由山庄包下,还希望四位能够在此地住得愉快才是,否则要让别人说剑庄怠慢客人了。”
傲慢青年大怒:“我们既然来这儿,就是为了见你们庄主,衣食住行山庄包下?难道我们缺吃缺喝缺衣缺住吗?还要来这儿蹭你们的饭食居所?”
管事的腰杆儿忽然挺了挺,脸上的笑容虽未收敛,但一股子凌厉的气息却逐渐散发出来。
宰相门前七品官,青莲剑庄的管事,就算再圆滑,也自当有一颗剑心。
他虽然只是笑而不语,但意思却已表达通透了。
阁下若在此住下,是客;若要离去,不送;可若在这里闹事……真当青莲剑庄三千六百柄青莲剑是摆设?
傲慢青年不自主倒跌一步,但又觉得这样太丢人了,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已被中年人拦下,笑道:“既然杜剑主闭关谢客,那我们便改日再来。只是下次再来,杜剑主若还是凑巧在闭关谢客,那在下第三次来便不再是拜访,而是问剑了,望老哥告之。”
言罢,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缓缓转身,双手负背而去,气势十足。
佝偻着身躯缩在黑袍下的老人与那知性成熟的青衫女子紧随其后。
那傲慢青年狠狠地瞪了管事一眼,临走时冲着陈常惺与付允晰冷笑道:“两位最好这辈子都龟缩在青莲剑庄不要出来,否则一旦在别的地方被我遇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还算数。你们记住,本公子叫林天罡,太安侯府的林天罡。”
付允晰讥讽地撇了撇嘴,一副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陈常惺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
一个不值一提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陈常惺本就不会将这样没脑子的敌人放在心上。
等到林天罡一行人离去之后,陈常惺才笑着冲着管事道:“阿伯,请吧?”
管事见陈常惺面对林天罡的威胁不卑不亢,平淡如水,笑了笑,眼中有赞赏之色,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问道:“公子贵姓?”
陈常惺笑道:“小子免贵姓陈。”
“原来是陈公子。”
管事道:“陈公子第一次来帝都?”
陈常惺笑道:“不仅是第一次来帝都,也是第一次来大庭。”
管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还是继续问道:“方才那年轻人,你可认得?”
陈常惺笑道:“自是不认得,但他已自报名号了,太安侯府的林天罡?”
“正是。”
管家感慨道:“太安侯是当今帝王面前的红人,所以太安侯府在帝都也算是一方大势力,并非谁都敢惹。如今太安侯府的小公子林天罡惦记上了陈公子,陈公子日后要在帝都讨生活的话,还望一定小心才是。”
陈常惺当即拱手道谢。
不多时,管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