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
“事实上,很久以前我就想过,那小子有朝一日会不会再回到帝都,会不会用极端的方式向整个世界宣告,嫡系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
“我等了他三十多年,都没有等到半点音讯。”
“后来我想起来了,他从小修行天赋就不好,也就能去穷乡僻壤之地称王称霸,哪里还回得了帝都?哪里还比得上他当年那些朋友们?”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做到了这件事情。”
“你不仅代表你爷爷回来了,还做出了这般轰动的事情。对于外人来说,你的行为是在打巧字旗支脉的脸,可对我来说,却是让我脸上贴光的事情。”
“你很好,很好。”
陈常惺本以为这位对外宣称“一病不起”实则在陈家深处“运筹帷幄”的老人,见到他之后会说一些大道理,因为聪明人总是喜欢表现得与常人不同,总是不喜欢将真实情感表现在脸上、嘴上、表面上。
可是让陈常惺没有料到的是,陈德礼并没有遮掩对他的赞美之情。
他的夸赞是由衷的,欣慰也是由内而外的。
陈常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样做,也是希望能救他们。”
陈德礼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我明白。事实上,如果你能够偷偷地见到我,我就可以偷偷地派人去大松王国先救下他们,但第一那样治标不治本,澹台龙家始终是盯着你们的,其次那样你们依旧没法儿光明正大地回族,所以你这个方法很好,却也很遭,好的是你的方法是最快最好的方法,糟的是你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你仍是这样做了,而且还成功了,所以即便我想要掩藏心中的那份骄傲也不舍得,所以我想要好好夸夸你。”
不等陈常惺说话,陈德礼已继续道:“但夸你之后,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出来打击你。”
陈常惺忙道:“什么话?”
陈德礼道:“你这样做,的确为你一家赢得了回族的机会,但回族比你想象中要困难得多,你这条路还没有走完,接下来甚至放弃都已不能了。”
陈常惺一怔,道:“还没有走完?”
陈德礼点了点头,颇有些讥讽地道:“以我对嫡系那群老顽固的了解,你做出的事情虽然轰动,我也有能让他们点头的手段,但他们最多只会同意让你一人入族,如此一来终究无法救下秋意他们。”
他的讥讽,自然是冲着嫡系那些扬言要“军法治家”的老家伙们去的。
陈常惺能听出陈德礼眼中的不屑与傲气。
陈常惺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从你昨天进入陈府的那一刻,我就已将你接下来的路想好了。”
陈德礼轻松起身,步履轻盈,走到墙壁处取下那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剑,道:“他们有他们的决定,我自有我的应对之策。接下来我会亲自前往嫡系帮你们一家说情,到时候你会先一步回归陈家族谱,然后我会暗地里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偷偷去做,做成了便可被陈家嫡系那群老家伙招入嫡系培养。你只要进了嫡系,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只要你立下了能让嫡系满意的功劳,自然就可以提议让你爷爷他们重返族谱。这是最快捷的一条路,而且有我暗中帮忙,你不必担心这条路走得不够顺畅。”
说着,陈德礼将手中的木剑递交向了陈常惺。
陈常惺接过这把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剑。
陈德礼道:“这把剑看起来普通,意义却绝不普通,代表的是巧字旗支脉的脸面,等你进了嫡系之后,若有需要,完全可以亮出这把剑来,谁敢拦你,你就杀谁。有这把木剑在,出了任何事情,巧字旗支脉都会帮你扛。”
陈常惺看着手中的木剑,目光不由有些复杂起来。
这位老太爷才见他第一面,就要将这把代表巧字旗支脉领头人身份的木剑交给他?
他何德何能?
如何能承受?
这种有大意义的木剑,不是应该交给陈乐育才对吗?
然而还不等陈常惺拒绝,陈德礼已道:“走。”
陈常惺一愣,道:“什么?”
陈德礼道:“你去找陈乐育,在修行上,无论你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找他要,他会全力支持你。”
陈常惺犹豫道:“可是……”
陈德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为什么没有问你有关于你爷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问你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要把意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