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事物必然好奇,几天不回家也属正常,但陈常惺却明白,老爷子之所以几日不归家,并非对外界新鲜的事物流连忘返,而是去做一些他三十年前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去了。
他的儿子受了委屈。
他已憋了三十余年。
从他解开心结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一个态度。
老子的儿子,只能在他媳妇儿那里受委屈,要是外人让他委屈了,那老子便让他一家人都委屈委屈!
除了儿子,还有那个受尽了委屈的儿媳妇。
老子不管她之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只要进了老陈家的门儿,那就是我陈德礼的儿媳妇!
可那个可怜的儿媳妇进了陈家后,却一直偷偷摸摸地活着,没享过一天清福,最后竟然为了与自己的相公在一起,仅仅只是那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就连命都搭进去了。
听说那个儿媳妇从小没有父母,是被人贩子卖进春风楼里的?
既然她没有父母,那么进了我老陈家,我陈德礼便是她的父亲。
既然这个帝都没人愿意与她讲道理,那我这个当爹的,便要代替她,与这个帝都讲讲道理!
陈乐育冲着有些恍惚的陈常惺道:“老爷子临走前……还爆了句粗口。”
陈常惺一怔,道:“什么粗口?”
陈乐育看了陈秋蓉一眼,但终究没有停口。
“去他娘狗日的暴字旗支脉!”
“去他娘狗日的嫡系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