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声音,船上的士卒却像是接到了某个命令似的,纷纷放下渔网,拿起了刀枪弓弩等兵器。
与此同时,那楼船也调转船头,向着常威等人所在的这侧岸边靠来,很快距离岸边便已不到二十丈。
“兀那汉子,放下那个女子!”那当先看到常威等人的道士,指着飘在常威身边的小白,厉声喝道。
喊话时,大队士卒聚至船舷边,架起弓弩,对准常威等人。
常威奇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放下她?”
“我们是国师府的修士!”那道士义正辞严地说道:“奉国师之命,缉拿行刺国师的刺客!你身边这女子,便正是行刺国师未遂的重犯!”
“她还是个蛇妖!”另一个道士厉声道:“你这汉子,当真好大胆子,居然敢把妖精带在身边!不想被她害死的话,赶快放下她,交予我们发落!”
“哦,原来几位是国师府的人!并且还是在为我的生命安全考虑!”常威作恍然状。
当先发话的道士道:“哼,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将此妖放下!”
“不好意思。”常威笑眯眯说道:“此妖本无主,既被我捡到,那她便是我的妖精了。恕我不能将她交给你们。”
“大胆!”那道士怒喝:“你这是想窝藏刺杀国师的钦犯,与国师府对抗么?”
又一道士阴恻恻说道:“你这汉子,窝藏蛇妖,难道是想投靠妖魔,做人奸走狗么?还有,你身边竟有这么多女子、小娃,难道……你还是个贩卖女子、孩童的拐子?”
“窝藏钦犯,投靠妖魔,本就是死罪。又加拐卖女子孩童之罪……”前一道士义正辞严,厉声喝斥:“真真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
“……”常威原本还觉得,国师府的人,虽然跋扈了些,但好歹也是在对抗妖魔,在此妖魔肆虐的世道,有国师府的人存在,至少也能威慑妖魔,护佑百姓。
所以他对国师府的人,乃至那个好像魔修的国师本人,并没有太大敌意——国师师徒,确实是“吃蛇”练功,无论是练功的法子,还是修炼之后面相的变化,乃至国师那件骷髅法器,看起来都像是正经“魔修”,但他们毕竟没有吃人练功不是?
反正常威当初看白蛇缘起时,是没有看到国师吃人练功。
倒是国师那件由无数骷髅组成的法器,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样子太过邪门,且总令人情不自禁地怀疑,他那件法器,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常威总怀疑,那样的法器,很可能是用邪魔法门,以活人血炼出来的。
不过既然没有亲眼看到国师炼器的过程,那就估且当那是一件正经的“鬼道”法器,是降妖除魔的正宗法器吧。
总之,以常威等人之前在山区之中,跋涉千余里的沿途所见,此方天地,妖魔确实太过凶残。千余里山区,尽是妖物肆虐,人畜无踪,足见此方天地,妖魔对人类确实已造成了极大危害,甚至开始危害自然平衡——
蛇蝎二妖肆无忌惮掠夺地气生机,将方圆数百里变得一片荒芜,这样的行径,已经不单是威胁人类了。
人烟稀少的山区如此,人烟稠密的城市,情况应该会好一些。但这情况更好的前提,是得有修士镇守国中,抵御妖魔。
国师师徒,既只是捕蛇吃蛇,不曾吃人练功,又有抵御妖魔的能力,那从整个人类的大局层面出发,他们的存在,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正因此,常威原本并未将国师、国师府视为敌人。
然而此刻,那两个道士你一言,我一语地,居然连连给常威扣大帽子,又是投靠妖魔、人奸走狗,又是拐卖女子孩童……
这让常威颇有些恼火。
“尔等放肆!”妲己上前一步,为主君分忧:“我家主人什么身份?妖魔只是他的坐骑、宠物而已,你们居然敢指摘他投靠妖魔?这是死罪啊你们知道么?”
祝玉妍也道:“我们呐,可是主人的妻妾,奴婢呢。”
大娃则冲着道士扮了个鬼脸:“我们是爷爷的乖宝宝,好孙儿,才不是爷爷拐卖的孩童呢!”
那道士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这汉子颇有些妖法,居然彻底蛊惑了这几个女子、小娃,让他们甘心为他作伥。”
另一道士叹了口气,作悲悯状:“既如此,只好杀掉他了。”
前一道士点点头:“杀吧。嗯,还有那几个女子、小娃,既然妖毒入脑,无可救药,也一并杀了吧。这对他们,或是一种解脱。”
说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