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最深处,周围依旧满是枯木,一片废墟之像。
“桃老,这里也被雷劈过?”云子墨看着周围,他渡劫的时候也没到这边来啊,可周围的枯木,全是雷劈过后烧焦的痕迹,地面上一片一片的焦黑不曾退去。
“这里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过雷劫的地方,你说呢。”桃老笑眯眯的说道。
云子墨不再言语,两个老家伙,一个是指桃老,那另一个自然指的就是当世第一人,那位学宫的老院长了。
突然,云子墨感觉到天罚剑开始颤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想要脱手而出。
“铮!”
天罚剑飞出,朝着前方笔直的飞去。
“这……”云子墨顿时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情况?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天罚剑还是恋旧啊,前面是我师兄的墓碑,当年便是在这里,一人一剑,与天斗。”桃老说着,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不羁的身影,直面苍天却从不曾低头。
云子墨一愣,天罚剑的原主人,便是葬身于此吗。
后山的一处山包上,天罚剑直直的插在的山包前,周围很简陋,看不出任何强者墓所的模样。
桃老走上前,长袖一挥,周围的灰尘与落叶尽数散去。
“师兄,又来看你了,这次带来了你的天罚剑和一个臭小子,你看看师弟的眼光如何吧。”
云子墨上前,看着这坟包,没有丝毫的异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坟包,和凡世那些普通百姓的一样。
“你是我带来的第五个了,在你之前还有四个师兄,从今日起你便唤我师叔吧。”桃老缓缓开口道。
“四个师兄?那他们人……”云子墨说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都走的上古修行者的路,都死在了天劫之下。”
“……那我师父是?”
“就在这里,师兄当年举世无双,是我们师兄弟三人中最强的,也是最快接触到大道的,可惜七重天的那道劫终究没能越过去。”
“果然。”云子墨暗道一声,他之前被猜到了这桃老的师兄定然是个绝世的强者,只是没想到是死在七重天的雷劫上,看起来七重天之上还遥遥无期。
“完了完了完了。”一听这话,云子墨立刻表现出上了贼船的模样,撒腿就像开溜。
“回来,听老夫说完。”桃老看着云子墨的模样也是一脸的无奈,别人若是有这等机缘早就谢天谢地了,也只有云子墨是个奇葩。
“你与其他四人不同,还记得你第一来藏书阁的时候吗?”
“啊?记得啊。”
“知道我为什么会将那上古开脉法传给你吗?”桃老笑眯眯的问道。
“因为我,长得帅?”云子墨一听,挑了挑眉,嘴贱的说道,在他看来这个桃老虽然实力强大,但却不想一般强者那般生人勿进,况且昔年的云子墨和六重天的强者也打过不少交道,那坟山尸鬼窟的尸鬼佬不也被他一口一个老秃子的喊着。
“因为你弱,而且你的根骨极差,是老夫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根骨最差的人。”
“……”云子墨无语了,不就装个逼吗,至于这么恶言相向吗?
“虽然你的根骨极差,但却恰好是我所需要的没有任何后天力量改造的根骨,也就是最原始的根骨。”
“啥?”云子墨被说的云里雾里的,一脸懵逼。
“你之前的四位师兄皆是天赋异禀之人,却出生在仙门大家族内,他们的根骨在出生之时便有家族强者调养,只有你无门无派根骨差的没边。”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上古开脉之法在你身上的作用才能发挥到极致,上古时代人族势弱,所有修行者都是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一步一步走向巅峰的,现在的仙门百家一味的保护家族弟子,各种天材地宝之下造就出来的修行者,看似强者,实则不堪一击。”
“现在的仙门百家,已经越来越没落了。”桃老感慨道。
云子墨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仙门百家的逐渐没落他同样深有感触,但是那为屠戮百姓的临城萧家便与妖魔无异,偌大的仙门百家,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蛀虫。
“跪下拜师吧,你与你的四位师兄都不同,你是天罚剑的第二个主人,师兄的遗志或许只有你能帮他完成吧。”
“桃老,我有个问题想问。”
“嗯?”
“我从进入仙门学宫开始就一直听到有关于魔道的说辞,我想知道在你眼中的魔道。”云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