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便是学宫的假期了,到时候便将这个执念给完成了,彻底消除隐患。”
云子墨在去贤者墓林的路上,边走边想,按照学宫的作息时间他从贤者墓林中扫墓一月之后,便是学宫的假期了,那时候正好有时间去将原灵魂的执念消除。
“兔哥,我就送你到这个了,等你出来了我再给你接风。”
“……”云子墨一顿无语,这说的像是他要去坐牢一般。
“兔兄,这贤者墓林除了五月五的祭祀之外,我们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凤子檀也停下了脚步。
“嗯,诸位就到这儿吧,我进去了。”云子墨点了点头,朝着贤者墓林走去。
墓林建在距离后山不远的地方,门口是一块巨大的石碑,“贤者”二字刻与石碑之上,苍劲有力,暗含剑意,能有如此剑道修为,恐怕也是天人强者留下的吧。
“好字,嗯?”云子墨摸了摸石碑上的字,突然觉得这字有些眼熟,这与桑山茗海中那块墓碑上的字莫名的相似。
“这字……莫不是小白刻的?”
云子墨看了看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径自朝里走去,墓林中全是苍天大树,生机盎然,与后山那群枯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凤舞阳墓?”云子墨走入贤者墓林,第一个见到了便是昔日的凤家大公子凤舞阳的墓碑。
凤舞阳当年也算是仙门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了,与现在的云家家主云起尘齐头并进,可惜突破天人没多久便在桑山茗海遇到了云子墨,从此一代天骄,自沉茗海。
“舞阳兄,百年时光匆匆,再见之时竟然是这便模样了。”云子墨站在凤舞阳的墓前心中感慨万分。
百年时光匆匆,桑山茗海一役后,凤舞阳便自沉在茗海,尸骨无存,只留下这衣冠冢,云子墨百年布局,夺舍重生再见之日已经物是人非了。
“昔日的桑山茗海,你不该来,凤家与我算不上血海深仇,看在小白和子檀的面子上,我为你扫这一地灰尘。”
云子墨拿起扫帚,轻轻扫着墓碑周围的落叶灰尘,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韩暮歌墓。”
“这里居然会有你的墓,看来这贤者之名还有待商榷啊。”云子墨看着面前的韩暮歌墓。
韩暮歌与凤舞阳一样,都是在当年桑山茗海一战死于云子墨的魇术之下,不过对于韩家,云子墨倒是没有什么愧疚之意。
当年的魇梦谷一役,云子墨虽然至今还不清楚个中原因,但血屠魇梦谷一事必有韩家的参与,而且恐怕韩家就是组织者。
“你是死有余辜,可惜了小羽,身在你们韩家,身不由己,不过他既然继任了家主位,我也就不再追究了,至于魇梦谷中韩家人造下的孽,今后慢慢还吧。”
云子墨说完径自离开,丝毫没有去动韩暮柯墓周围的落叶尘灰。
一路上还有很多墓碑,有云子墨昔年在学宫修习是认识的,也有近百年才诞生的一些名字,云子墨不曾知晓的,从进来开始布置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墓碑。
但云子墨的心境没有丝毫变化,他从不后悔当年桑山茗海掀起仙魔大战,在他心里永远有一个地方,放着魇梦谷的那一堆孤坟,这些墓林在云子墨眼中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即便事过百年,他依旧是那个屠戮一方的魔道墨公子。
昔年的血仇,过了百年也依旧要人来偿还。
“呲!”
云子墨唤出天罚剑,他能感受到天罚剑的躁动,相同,天罚剑也是感受到了云子墨心中的仇恨而如此躁动,仙剑认主之后,人剑自然心意相同。
“天人之上吗?”云子墨看着天罚剑,今世除了昔年的血仇,他背负着别的使命,从天罚剑上继承的意志。
“七重天上的世界吗?”
云子墨开始出现了意思迷茫,在血仇与使命之间的迷茫,若是报仇那便从此与仙门为敌,再掀屠戮,为祸一方。
若是修炼《御雷真诀》尝试突破,携天罚之剑,行斩天之事,那自己又该怎样去面对魇梦谷死去的亲人。
“呲!”
天罚剑上,雷霆绽放,一丝雷霆瞬间将云子墨电的全身酥麻,也将他从思考中点醒。
云子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走火入魔了,连忙固守心神调息起来。
“何必这么自扰呢,仇要报,天要斩,归根结底都是自身的实力问题,到了真正能斩天的地步,有何愁大仇不报呢。”云子墨长出一口气,拿起扫把随意的清扫起墓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