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阁,后院。
一名官袍老者降落在云子墨的面前,
兵部尚书,魏寻,从早朝归来,得到消息后便一直奔波,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不过此时的魏寻纵然有滔天的怒气,也只能压在心底,恭恭敬敬的看着面前躺椅上的男子。
以他元婴中期的直觉判断,眼前这看似慵懒的少年实则深不可测,自己绝对没有与之一战之力。
“兵部尚书?”
“正是老夫。”
“来找儿子?”
“还请阁下明示,小儿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老朽在这里赔罪了。”魏寻看着云子墨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很难想象这么一位执掌兵部数十载的老尚书,堂堂元婴境强者居然会给一个少年行礼。
“得罪谈不上,他就在这香花阁中,不过得住上一段时间才能放他回去。”云子墨慢慢从躺椅上起来,双手交叉看着眼前的老人。
老人没有丝毫动作,也是静静的看着云子墨,像是在揣度对方的话是否真实。
“怎么,不信?天字四号房,自己可以去看看,不过动静小点,旁边有人在睡觉,吵醒了她你估计就走不了了。”
听得云子墨这话,老人终于缓缓动身,没有动用任何身法,而是像一个普通老者一般,一步一步朝着天字四号房走去。
房间里,
魏骁与柳苓对坐,表面上柳苓正在给他倒酒,旁边还有桃夭在长袖而舞,就与普通青楼女子作陪无二,可实际上魏骁这背心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观赏美人。
片刻后,
魏寻走回了后院,看向云子墨时更加恭敬,对他的称呼也从阁下变成了前辈,因为就在旁边的天字二号房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天人境强者的气息,确定无疑,他曾在王朝那位平南王身上感受到过,而且此人的气息似乎还在平南王之上。
“不知前辈如何才肯放过小儿,魏寻愿为前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倒是谈不上,不过我倒是对那离阳的皇陵挺感兴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敢问前辈可是太子的人?”魏寻小心翼翼的问道,若这香花阁也是太子的人,那这王位的天平便要大幅度倾斜了,那自己恐怕也得好好考虑后面的归宿。
“不是。”
“那等二皇子负责修缮皇陵时,前辈可随意入皇陵观看如何?”魏寻试探的问道。
云子墨笑了笑:“你觉得呢?”
“老朽明白了。”魏寻拱手准备离开,还是只能回去劝说二皇子放弃皇陵修缮一任了。
“这里的事就不要乱说,你的儿子还在太子手中,明白?”
“明白,老朽明白。”
魏寻何等老辣,如何不知道云子墨这是打算让太子背锅,可武者世界,实力为尊啊。
二皇子府,
赵真此时正查看着各方汇聚过来的情报,加上今早父王的态度,自己接手皇陵修缮一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会是他渗透入朝堂文官的一次绝佳机会。
“殿下,魏尚书来了。”
“哦?让他进来。”
魏寻在一命王府侍从的带领下,慢慢慢走入庭院,知道自家儿子还活着,就有周转的余地,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了。
“魏卿可是查探到了什么?”
“回殿下,小二确实还活着,但确已经落入太子一党的手中,求殿下救救我儿啊。”
“楼万里手中?”
“正是。”
“想让我放弃这次皇陵修缮的差事?”
“殿下,老臣追随殿下十载有余,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恳求殿下,救救我儿啊。”
“起来,起来,放心本王绝不会袖手旁观。”赵真扶起正欲跪下的魏寻道。
“殿下,魏大人,我倒是有一计。”一名儒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开口道,他是平南王麾下的首席谋士,如今平南王坐镇朝野,他也就到了二皇子手下效力。
“先生请说。”
“既然咱们知道了魏公子就在楼万里手中,我们便直接派兵,出其不意,给他来个人赃并获,私囚朝廷一品大员的子嗣可是大罪,到时候加上万春楼的事,楼万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真微微皱眉想了想,还有一些犹豫。
“邱先生,那楼万里也是元婴修行者,万一他与我们鱼死网破……”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