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尔东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回家过年,看到桌上夏末还没有完稿的画,顺手拿起放在包里。也不知道他还留恋什么。严尔东苦笑。
“你人走可以,把吃的留下。”冯斌没有回头,正在打着游戏。
严尔东拿着零食的手僵在了半空,又放回去,家里不愁吃。“你今年又不回家过年吗?”
“不了,我得社会实践去。”
就是打工而已,说的那么好听。严尔东也不揭穿,指不定还是和他学的呢。“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
拖着行李箱穿过大学门口,严尔东看见了前方两手相扣的两人,互相依偎着前行,握着行李箱的劲紧了又紧。随即松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出场的时间不对。
韦祈拉着夏末去步行街游玩,回家过年的最后一天,他总想着留点念想,不然又是好几天见不到人。
步行街上无非是各种服装吃食书店小铺。夏末拿着相机对着这个城市独有的特色抓拍了几张,效果还不错。
两人又去看了电影,以往都是上官朵拉着夏末去看,上官阳也时常参与其中。和别人看,这还是头一回,看着看着却睡过去了。
韦祈转头看到夏末睡着了,宠溺的笑一笑,将夏末的头轻轻的挪向自己的肩膀。
很意外的,两人都睡着了。
电影收场,人群的波动声惊醒了夏末,一抬头,四周都散场了。
感觉到肩膀的一松,韦祈也睁开了眼睛。
双目相对,两人同时失笑一声。
看电影什么的,夏末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看电影就犯困。
韦祈笑笑,他也是呢。
看着时间不早了,又去饭店吃了午饭。
“祈。”
“嗯?”
“你为什么叫祈鸽啊?”夏末每每叫祈,总能想起祈鸽这个别称,但是自己实在叫不出口,祈鸽?祈哥?
这便借着吃饭的空当随意问了一句。
“唔。”韦祈有点难以启齿。待吞下一口饭,还是交代了一下。“我满月的时候,我妈想给我起个小名,正想着,阳台的栏杆上飞来了一只鸽子,然后这名字就这么来了。”
好随便。
两人十指相扣漫无目的的走着,韦祈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天底下就他和她。
走过科学博物馆,两人进去参观了一下。夏末正抓拍着游客体验,有太空探索,有模拟地震,模拟海啸等有趣探索尝试。
走着走着,换下一个镜头的时候,韦祈出现在了眼前,他手正碰着一个球,头发都竖了起来,对着夏末笑,表情有多滑稽,夏末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接着还没趁韦祈反应过来赶紧抓拍了几张,韦祈的囧样可不多见。
两人出来走了不久,一里路的样子,看到了马戏团。
夏末摇摇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走吧。”
“怎么了?”韦祈追上问道。
“全国一半的马戏团因为人们的观赏,打着娱乐的幌子,将这些动物变成了有用的商业价值,为了博取观众眼球只会变本加厉的强迫着它们做一些它们很难完成的事情,这是变相的虐待动物,而这一半的伤害还是我们造成的。”夏末是听谁说的,她忘记了,她只记得这句话,并且去做了。“既然分不清这一半的变相虐待,那就不去看。我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和我一致,但是我能做到自己不去动物园,不去马戏团。”
韦祈没有想到,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对于表演,他只是出于惊讶,震撼,佩服。但是独独忽略了一个问题,是啊,它们本来什么都不会的。
为什么会那么厉害,想想就知道在它们身上都经历过了什么。
“不怪你。”夏末看着韦祈自责的样子,“我也是前两年偶然间听到的这句话,然后和你现在一样。”
“嗯。”韦祈看着夏末,微微一笑。人类很多时候或许都是麻木的,源于视觉的冲击,大脑的震撼,各方面的感官刺激。所以往往都会忽略人前风光,人后沧桑的一面。韦祈想,今天夏末给他上了一课,值得他去思量。
路上沉默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看到前方的游乐园里有个休息的亭子,韦祈拉着夏末去坐下,自己转身买了两瓶矿泉水。
“谢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韦祈递给夏末矿泉水,自己在一边坐下,拉起夏末的手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