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还有两个多星期开学,夏末还是没能联系到韦祈。
似故意再躲着她似的。
于洋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严尔东和冯斌被路桑邀请去了话剧社,说是人手不够。
“于洋,你那么多女朋友怎么没一个来看你的?”林芮懒散的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下个学期的书。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上班了,当收到解雇邮件的时候,林芮却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反而感觉释怀,她是挺需要那份工作的,但是也不是非那里不可,这样或许对她对韦祈都好,她不知道如果她还在韦祈也在,她该怎么面对他,朋友?同学?上司?还是她朋友的男朋友?这个她曾经暗恋了三年的男人。
现在她放弃了,他不属于她。
夏末开门便听到这个问题,竖起了耳朵也是好奇,于洋的事林芮多多少少也透支了一点给他们,到处留情,换女朋友的速度比她换衣服还快。
夏末坐在了凳子上看向林芮坏笑道:“是啊,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也没见着半个女性来过啊,除了我和芮。”
“末,你来了?”林芮抬头对着夏末笑着,继而又低头看起来。
“嗯。”
“那个,啥,这不是忙吗?开学典礼迎接新生,话剧社有活动。”
“呦,都在话剧社呢?”林芮撇了一眼于洋。
“你们行了啊,我还是病人呢,小心伤了我的玻璃心。”
“还玻璃心呢,我看是钢化膜差不多。”林芮讽刺着,却是没有看向于洋。
“噗呵呵……”夏末被逗笑了,这两个,她以前和林芮闹别扭几人交流相处的不多,现在看看真是两个欢喜冤家。
“笑什么,我说的不是吗?”
“钢化膜也会碎啊。”于洋小声嘀咕。
走出医院的大门,夏末深吸了一口气,于洋在和林芮的拌嘴中看的出来精气十足,恢复的很好,医生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至于这笔医疗费,大家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因为交款收据单上的名字是韦祈。
于洋说他以后会还的,先记在他头上。
这些事夏末没有想过要过问,她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但是韦祈,她的男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想弄清楚。
他的母亲是艾夫人,她的父亲呢?仅仅只是高层的白领这么简单吗?
答案是否定的。
那个花海,安伯安婶叫他少爷,孙姐叫他少爷,家里的保姆陈姨叫他少爷,就连宠物收留所的那只鹦鹉,叫他老板。
一开始夏末以为叫的是张茹云,去的多了才发现不是,例如那次去看因因,张茹云在家里没在收留所,鹦鹉看到他们来了却叫老板。
小小年纪还买了靠海的一栋楼房。
夏末以为韦祈对她不会有所隐瞒,一百万啊,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家庭,这个年纪,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韦祈,你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的家世?你的身份?
夏末收回思绪,拉起行李箱踏入了飞机等候厅。
隔壁房间已经清扫了出来,又空置在了那里,夏末忍不住打开门走了进去。
阿姨生完孩子以后凭空消失,母亲已经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打理包起一便寄给了舅舅,夏末犹记得她就在这间屋,坐在阿姨旁边,那时候的她对于舅舅犯下的错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语言,犹记的她哀伤的眼神下却平静如初,说着“舍不得”的话语流下了泪水,如今依旧抛下了所有决然离去。
是怎样的心寒?
夏末不能体会,只是感觉这个世间,真是命运捉弄人。
“末,吃饭了。”楼下夏丰元摆好了碗筷,李沫端出最后一道菜朝着楼上叫着。
自从夏末上了大学,家里便再没有了保姆,有事都在外面吃,没有事的时候在家都是夏丰元和李沫亲力亲为,二人感情也深厚了很多。
“这就来。”
夏末轻轻的带上了门。
晚间上官朵来找了夏末,听母亲说上官阳似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学校。
两人躺在床上。
“末,你回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上官朵抱着夏末的胳膊。
“这不是刚到吗?”
“末,我想给你说件事。”
夏末似乎猜到了什么,这个上官朵,对夏末是藏不住事的,明明两个年纪一般大,但是她一直把夏末当成她学习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