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朵说一声,“回头聊,我去陪她们了。”
“去吧,去吧,让我一个人回客厅吃狗粮吧。”
挂了电话,夏末又回到了张茹云的怀里。
她的病在张茹云的温声细语中好的极快,躺在她的怀里真的就像躺在了妈妈李沫的怀里一样,夏末舒心的闭上了双眼,听着春联晚会的歌曲。
这一夜,怎么睡去的,夏末不太清楚。也没有再梦见因因,睡的格外的踏实舒服。
除夕,是过的极快的。
夏末再次去了宠物收留所,斑点已经被领养了,留下的牌子被王阿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收纳箱里,里面也放着一个名叫大白的牌子。
不知道此时此刻因因是不是抚摸着大白高兴的在天际奔跑,纵使梦幻了一点。夏末还是忍不住去猜想。
因因的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样,桌上放着那一张钉子图,上面的因因高兴的抚摸着大白,笑的特别的天真可爱。
夏末每天都要去因因房间,抚摸着每一寸每一点滴,想象着黑暗中的自己,黑暗中的因因。
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夏末恋恋不舍的抱了抱张茹云,替她整理着衣领,整理着那搓不太听话随风飘动的碎发,才将四十岁的女人,头上的银发却比母亲李沫更盛,夏末看了又看心里隐隐的疼痛着,来自自己的,来自因因的。
“路上小心点,不用惦记着我,有王阿姨陪着我,我没事的。”
夏末点了点头,眼角不知觉的湿润着,眼泪倔强的没有下落。“妈,等我。”
“去吧。”
转身的瞬间,鞋面上的两滴泪痕是夏末对张茹云心疼的写照。
韦祈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夏末。
在张茹云和王阿姨的目送下,两人踏上了回校的车。
没有去看因因。
夏末怕自己再一次控制不住,自责和痛苦占据了全部,看不清自己的道路。
因因,姐姐会好好的活下去,替你,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