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掩下眼中情绪,信步走进屋:“婆母,我今日需要出门一趟,劳你将府中对牌给我。”
陆渝先皱了皱眉头:“你要出门?
慕莞齐一挑眉:“陆家高门大户,想必没有不许主母出门的道理。”
陆渝和陆老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犹豫之色。
陆老夫人语气缓缓:“你出门做什么?”
“逛街。”
慕莞齐很快答道:“快到春天了,我想添置几件新衣裳,去街上买些喜欢的料子。”
陆老夫人仍然很和缓的说道:“前几日布庄上门送料子,我已着人选了几匹,你待会儿去我屋里挑便是。”
“这样的小事儿,何必再特意出门一趟。”
慕莞齐摇头:“婆母,你每次选的料子都太老气了,我不喜欢。”
....
陆老夫人一噎。
陆渝将没那么客气了,他面色不善的说道:
“如今留着你的主母之位,已是我们陆家宽仁,你莫要再得寸进尺!”
云禾在陆渝面前,总是很懂事的:
“姐姐,我这里还有一些时兴的料子,你要不要先拿去做身衣裳?”
眼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慕莞齐只是神色淡淡:
“你们可知,我前日为何要邀宜王过府?”
话题突然一转,几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旋即,陆渝的脸色一沉:“你竟还敢提及此事!”
他瞪着慕莞齐,神色已然冷漠到了极点。
慕莞齐旁若无人的笑笑:“因为我对宜王殿下曾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会赏脸过府。”
“你们若执意阻拦我出门,传到殿下耳中,只怕会惹得殿下不快。
屋里有一瞬的静默。
陆渝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冷哼一声:“救命之恩?你打量着弄谁呢?”
“不然呢?”
慕莞齐反问:“若非如此,还有什么理由解释宜王天潢贵胄,却屈尊出席臣子喜宴一事?”
见慕莞齐言之凿凿,陆老夫人一时反而犹疑起来,问道:“阿渝,你可知道此事么?”
“我并不知道。”
陆渝摇摇头,随即望着慕莞齐,语气冷冷的问道:
“你说你救了宜王殿下,可从前你我日夜相对,朝夕相伴,为何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慕莞齐淡淡一哂:“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各人到底还是有自己的私隐的。”
“譬如将军与云禾一事,从前我不也是毫不知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