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言辞客气疏离,陆渝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满。
他只好说:“虽是朝堂之事,却也是家事。你养育庆儿多年,自然也不愿看他受这般委屈折辱。”
慕莞齐却是问:“他们骂庆儿什么?”
陆渝怔了怔,随即难堪的扭过头去:“都是些孩儿们的戏言,也没什么。”
慕莞齐并未再追问,只是点头:“虽是孩儿们的戏言,但既然闹得两家不睦,更是牵扯到了皇亲国戚,此事想必难以善罢甘休。”
“正是如此。”陆渝叹气:“景王现下已告到御前,恳求陛下严惩庆儿与陆家。景王身份何等贵重,他是陛下血脉相连的亲儿子,此次挨打的更是陛下的亲皇孙。陛下自然会向着自己儿孙。所幸陛下念着我陆家功德,尚未降下旨意,倒还有一线转机。”
慕莞齐虽不知陛下为何还未降下旨意,但她知道,一定不可能是因为顾念陆家功德。
守疆拓土本是臣子分内之责,若人人仗着有几分功劳,便敢殴打皇子龙孙,岂非是笑话。
陆渝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慕莞齐面上仍是不置一词,只道:“既然未曾下旨,那将军快些去找人求情相助吧,毕竟陆家门路这般广,想做什么做不成呢?”
陆渝并未听出慕莞齐话中深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此番陆家得罪的是皇子.....”他觑着慕莞齐的神色,循循善诱:“你说,我能去找谁,把景王殿下都压过一头呢?”
“不知道。”
.......
陆渝只得道:“宜王殿下最得圣心宠眷,若能得他进言,必然能打压住景王殿下的嚣张气焰。”
他的语气里,半是打量,半是试探。
他在试探慕莞齐对宜王的救命之恩,是否确有其事。
不然他们相伴七年,他怎么从未听说过慕莞齐与宜王有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