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那一侧,却只看得见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他不由得柔下语气:“莞齐,我知晓今日阿虞进府,你心里不痛快。”
“你多心了。”慕莞齐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陆渝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若我们一直都像从前的七年里那样,我们相濡以沫,一心一意....或许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慕莞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带了分似有似无的讥讽:
“将军此言差矣,我一直都如从前那般一心一意,变了的人,是你,只有你。”
她原是在讽刺他,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可没想到陆渝竟是眼睛一亮,神色很是欣喜:“你是说,你对我一如往日,一心一意?”
“至于你与宜王之事,都是子虚乌有,对不对?”
他径直从床上坐了起来,迫不及待看着身下的慕莞齐,似是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可慕莞齐眼眸紧闭,双手环绕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呼吸渐渐平稳,俨然是陷入了熟睡的模样。
陆渝只得悻悻然躺回去。
半晌,他又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我与云禾那晚真的是个意外,那天我喝醉了酒,没想到只那一个晚上,便有了庆儿。孩子都有了,我不能不对她们娘俩负起责任。”
“至于夏虞....其实也是个意外,那晚我也....喝醉了,她被人辜负过一次,我不想再辜负她第二次。这才只得把她带回了陆府。”
身边的人静静的,依然没有反应。
陆渝又说:“人非草木,孰能无心?你我相守七年,其间情谊没有人比得上....”
“将军!夫人!”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陆渝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了?”
是芳如的声音:“夏虞姑娘不小心被烛火烧伤了手臂,夜深露重的,想请夫人的手令,请府医去瞧瞧。”
陆渝耐着性子:“找府医无需夫人的手令,直接传唤便可。”
芳如的声音渐渐焦灼:“许是夏姑娘初来乍到,不晓得府里规矩,现下正急得直哭呢!”
陆渝偏了偏头,见慕莞齐仍在熟睡。他想了想,还是起了身:“那我去看看阿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