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春风暖暖穿堂拂过,宾客皆有些困意。
慕莞齐在后院的花园里闲逛,夏虞原本跟在她身边服侍,她笑:“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去服侍将军吧。”
夏虞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喜,匆匆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了。
她在一处厢房里寻到了陆渝。
“阿渝!”她笑吟吟上前。
陆渝午膳时喝了些酒,此刻正晕晕乎想小憩片刻,衣裳都脱了大半。
见得夏虞过来,他只得起了身:“你怎么不跟着莞齐?”
夏虞不说话,却直勾勾盯着陆渝的胸膛。
月白色寝衣在胸口处裁了一方小角,隐隐露出里面健壮的肌肤。
夏虞本就素来轻佻,此刻不由得伸出手就要摸陆渝,却被他兀自拦下:“平时在家里闹闹还使得,如今是在昭王府,万万不能失了规矩。”
陆渝说的严肃,夏虞不由得抬眼一望,见得四周寂然无声,陆渝为了寻一处僻静地睡觉,专门来了府邸最角落的厢房。林深幽幽,鸟鸣声声,只有浅浅和风拂过,为午后的空气平添了几分燥热。
夏虞嘟嘴:“这里根本就没人会来,你怕什么?”
陆渝耐着性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话音未落,猛然感觉到唇边一软,夏虞已然覆身上来,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来回抚过。
陆渝呼吸乱了几分,好在午膳时喝的酒并未让他完全丧失清醒,他坚定,果决的推开夏虞:“这里,不行!”
下一秒,夏虞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裳。
陆渝急了:“不行!”
夏虞充耳不闻,只细细解着自己的外裙,内衬,及至身上只剩了一件嫣红色肚兜,贴在女子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一红一白的强烈色彩对比,几乎叫陆渝乱了心神。
“真的不行!”
只是这句话,他很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口中虽是一力推拒,目光却始终牢牢定在夏虞身上,几乎舍不得移开眼睛。
夏虞也不动,就这样任由着陆渝目光打量,而后气温升腾,弥漫起一股暧昧的燥热。
陆渝尚且保持着最后的底线与清醒。
他摇摇晃晃起身,只想快些出门,呼吸外面清凉的空气,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夏虞突然从后面抱住他,胸前柔软蹭着陆渝的后背。
陆渝几乎无法自持,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挣脱,却听见身后的人儿吐气如兰,缓缓说了一句:
“我想好了,我早就把心给了你,身子迟早也是你的。既然如此,何必一直拖着缓着,没的叫人心里不舒坦。”
她紧了紧手臂,与陆渝贴的更紧了些:
“阿渝,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地位,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她在陆渝面前,向来是端着架子的,此刻却是罕见的做小伏低起来。
陆渝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夏虞趁势带着人倒在床上,顺手扒下陆渝的寝衣,肌肤相贴,不着寸缕。
她说:“阿渝,我准备好了,来吧。”
夏虞离开之后,慕莞齐循着脑中的记忆,独自沿着前方小道一路行去。
果然在林深尽头处,见到了怡然而立的凌舒止。
他一袭玄衣,清朗如玉,明明素不爱笑,偏偏生得一副菩萨桃花面,让人一见神往。
两人遥遥而望,时隔多日再见,空气中却弥漫着隐隐的尴尬。
毕竟前不久,眼前人还与自己闹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绯闻。
慕莞齐俯身,声音如芙蓉泣露般清越:“殿下,您找我有事?”
方才在席间,她见得他以手拂面,抬头望天,似是意有所指,她便揣摩其心意跟了过来。
凌舒止挑眉,神色间有着几分赞许,而后道:“你让本王助你参加此次昭王婚宴——可本王却不得不问你一句,你到底意欲何为?”
慕莞齐知道,他是怕自己搅了昭王的婚宴。毕竟从方才种种便能看出,他们兄弟俩感情很是不错。
她自然表着诚心:“殿下不必担忧,我有分寸....”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舒止打断了她的话,目光灼灼望向慕莞齐。
慕莞齐有一瞬的犹豫。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绝不能隐瞒,起码,不能对着凌舒止隐瞒:
“家父病重,和离一事却久拖未决。我不得不想些别的办法——比如,坐实了陆渝宠妾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