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子,神色却是冷淡的:
“只是你既然唤王爷一声表哥,那么也合该唤我表嫂才是。如今这声表姐又是从何而来呢?”
.....
林惜若咬了咬唇,说道:“是,表嫂。”
一行人落了座,吴贵人热络的招呼吃菜。
一时间又是给凌舒止夹菜,又是给林惜若夹菜,又是眼神暗示让林惜若给凌舒止夹菜。
林惜若受教,当即捻了一块鳜鱼肉,语气温温柔柔的:
“听姑姑说表哥喜食鱼肉,这盘醋汁鳜鱼是我一大早特意起来做的,表哥尝尝。”
桌上有一瞬的寂静。
凌舒止几乎是下意识看了慕莞齐一眼。
慕莞齐只是神色如常吃着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凌舒止微抿双唇,却并不看林惜若,只淡淡开口:“贵人记着的,已是本王年幼时的胃口了。”
言外之意,他如今早已不喜欢吃鱼了。
凌舒止待人清冷却一向随和,鲜少以“本王”自称。
除非是有意要拉开距离,或是撇清关系。
林惜若夹菜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脸色顿时如同筷尖那一块鱼肉,莹白得近乎苍白。
“那么表哥现在爱吃些什么?我再学着去做....”
凌舒止依然面无表情:“王府里有膳房,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说着,他忽然轻轻抬起手臂,目光望向埋头吃饭的慕莞齐,而后径自从她碗中夹走了一块豆腐。
“现在爱吃豆腐。”
慕莞齐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把自己碗里的豆腐又给他夹了一块。
吴贵人的面色挂不住了。
她把筷箸往桌上一掷,阴阳怪气的开口:当真是我没见过世面,原来舒止如今吃什么,都要先让王妃过目一遍。”
“嗯。”没想到凌舒止竟然应了一句:“不光是吃的要给莞齐过目,我身上穿的衣裳也都是经莞齐之手的。”
吴贵人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只得悻悻然闭了嘴。
林惜若却是怔怔的抬头,目光定在凌舒止的衣裳上,见得针线粗糙,针脚杂乱,她一时间竟失了语。
这么丑的衣裳,他竟还当宝贝似的穿在身上?
林惜若不由得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