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就这样回来了?”
“嗯,大首领,我就这样回来了。”
李定国看着赵胜,觉得这人变了,身上少了几分戾气,而多了几分稳重之气。
再看鱼贯而入的那些人马,李定国觉得这次让赵胜回去报仇,好像很是合适啊!
“吾给了你二百人马,你带回来了六百人马,赵兄,做的好啊!”
“大首领过奖了,我在清涧时突然顿悟了,觉得大首领说的为天下生民立命一事很对……”
李定国谦虚的摆摆手,说道:“那不是我说的,那是横渠先生说的,我只是一个实践者。”
“实践者?”
李定国点点头,也不过多解释,只是指着远处说道:“今日午时,我等就要开拔了,绥德巡抚岳声和,说是午时之前来谈判。
我估计他这是缓兵之计,已经料到我等不会放火焚城,想等洪承畴的人马到了后,攻打我等。”
赵胜觉得大首领说的对,就问大首领怎么办。
李定国笑道:“我肯定是不会焚毁延安城的,在我心里,这是圣地……”
“圣地?”
“哦,你不懂,以后再说。”
赵胜一脸崇拜之色,点头说道:“哦,大首领,我随时接受大首领的教诲。”
李定国转身看向府衙方向,说道:“岳声和不送银子来,我就先拆了他的衙门,然后再拆了他家,他属下的家……”
一听这话,赵胜顿时一脸的纠结模样。
他觉得吧,这大首领有时候也是耍小孩子脾气的。
不送钱来就拆人家的衙门,人家的家,赵胜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胜,这城中富户大户的房子,我也准备一起拆了。”
说的很认真的样子,搞的赵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已经派人把我的意思告诉岳声和了,他不顾及府衙和自己的府邸,他的手下,还有那些富户大户人家,总会顾及他们的房子吧!”
赵胜这才知道,大首领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想这么干。
赵胜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清涧的时候,既不属于富户,也不属于大户,只能算是一个殷实小户,遇到不好的年景,也是要借贷度日的。
“大首领,此举甚好,就这么干!”
“嗯,若是午时见不到银子,你就带人去扒房子……”
赵胜顿时一脸黑线,觉得大首领这是坑人。
扒他人的房子损阴德啊!
就在两人站在城墙上说说笑笑的时候,延绥巡抚岳声和却急的不行不行的。
洪大帅的兵马到了晚间才会到达延安城,贼寇给出的最后时间是今日午时,这可怎么是好?
而且,贼寇放话了,要扒了他们的房子。
真是可恶之极啊!
先说焚城,后来又说扒房子,这贼寇到底要做哪样?
但不管贼寇要做哪样,岳声和也不敢赌。
贼寇焚城,官员百姓全身而退,这不是功劳,这是罪过。
因为在皇帝那里,这些没了房屋的百姓,将来就是贼寇的源泉——流民。
贼寇不焚城,而是扒了府衙和富户大户人家的房子,岳声和觉得自己这个巡抚也是当到头了。
百姓好日弄,富户大户不好日弄,他们会告状,甚至会告到京城皇帝那里。
贼寇也甚是可恶,竟然将焚城和扒房子的事情都散布开来,弄的那些富户大户一大早就堵在门外,要见他这位巡抚大人。
岳声和很是为难,一头是富户大户,一头是大帅的军费,哪一头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想了又想,岳声和觉得还是不能动洪大帅的军饷。
如果他敢把洪大帅的军饷送给贼寇,洪大帅一定会去皇帝那里告状。
而且,岳声和坚信,洪大帅会把剿匪不利的罪名,都加在自己这个巡抚头上,让他给他背黑锅。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得罪这些富户大户了。
想罢,岳声和命把堵在门外的那些富户大户叫进来。
延安城里的富户和大户人家并不是很多,但在这种地方能称得上是富户大户的,多多少少都有点背景。
岳声和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就对这些人很是客气。
赐座上茶后,岳声和就说道:“离午时只有一个时辰了,诸位,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