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并不是被李传勋压的翻白眼,而是气的,气的翻白眼了。
这叫什么事啊,堂堂大明绥德副总兵,竟然被贼寇头子带着三条狗搞定了。
看到亲兵已经围住这里,李传勋把曹文诏拉了起来,然后很快就将他身上的甲胄剥了下来。
不用说,曹文诏被俘获了。
李传勋三下五除二,就把曹文诏绑住了。然后,他拉着绳头,与曹文诏站在一起。
几名亲兵围着他二人,手中的佩刀指向曹文诏,而不是外面的官军。
李定国则骑在马上,站在这个圈子外面。
明军三千之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文诏被绑,却是毫无办法。
曹文诏的侄子,就是那个曹变蛟让官军闪开一条路后,就再次哀求李定国,放了他叔父。
放了?想什么屁吃呢,放了曹文诏,我的人会被你们杀死一大半。
“曹变蛟,我要是放了你叔父,你怎么报答我?”
“我、我、我……”
曹变蛟看向曹文诏,可惜,曹文诏不敢说话,他只要说话,李传勋就会用绳子勒他的脖子。
“行了行了,你说了又不算,我还是问你叔父吧!”
李定国转头看向曹文诏,道:“我要是放了你,你如何报答我。”
李传勋松了一下绳子,曹文诏喊道:“小人、啊!唔!”
李定国看到他样子很惨,就朝着李传勋摆摆手,道:“不用这样待他,他好歹也是个副总兵,还是可以优待一二的。”
李传勋略微松了松绳子,他可不敢大意,曹文诏武艺超群,可是从千军万马里面杀出来的将领。
虽然脖子上的绳子只是松了松,但曹文诏可以说话了。
这货一开口又是骂道:“无耻小人,竟然暗害于我,贼寇耳!”
李传勋又要拉紧绳子,李定国不让,然后对曹文诏说道:“你说谁是小人?小人带刀了吗?说好不带兵器的,你干嘛藏刀来见?”
曹文诏无话说了,憋了好一会儿,才气呼呼的说道:“你带犬了。”
李定国笑道:“这三条犬与我形影不离,它们跟我到了这里,一直很是安静地趴在地上,你说你要打我,它们岂能趴着不理?
我要是说打你,曹变蛟也会坐视不理吗?”
曹文诏懵了,心说还能这样狡辩吗?
“曹文诏,退一步说,诸事可谈。但你我还没有谈出一个结果,你就想回去,然后想带兵来打我。
我就问你,你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我……”
“我什么我?你觉得你有三千骑兵,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你觉得你搞死了王嘉胤,同样也可以搞死我李定国吗?”
“曹文诏,实话告诉你,我来见你之前,已经与我的那些兄弟们说好了,此战如果一定要打,那就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军上阵。
男子死光,婆姨们继续上,就是用手抓,用牙咬,也要与你们拼到底。”
“我等无论做什么,无非就是求活。既然你不想让我们活,我们又怎么会让你们活?”
“曹文诏,我与你相谈,无非就是想救你我二人这些手下的性命而已。他们跟着你我,是为了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了给你我卖命!”
“曹文诏,我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你怂啊,你偷偷带刀赴会啊!”
说完,李定国就看向那些官军,发现近处这些听到自己说话的骑兵,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杀气,而是都很专注的看着自己。
呵呵,说到这些官军的心里去了。
李定国一番话说下来,曹文诏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的不对啊!,、
藏刀的是自己,人家带狗,又不是带刀……
可自己是堂堂大明绥德副总兵,岂能向贼寇示弱?
曹文诏打定主意,就是无论如何也不投降。
但李定国好像没有让他投降的意思,只是对曹变蛟说道:“你叔父性命无忧,你尽可放心。”
曹变蛟赶紧谢道:“谢过公子,我叔父气性极大,还望公子不要过分气他。”
李定国点点头,然后喊道:“带曹副总兵回营。”
回营,是回车阵营,而不是回官军那边。
三千明军骑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伙贼寇把他们的副总兵官带走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谁是贼?自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