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宇之间浮现出了几分怅然。
她生性喜欢热闹,临近年关的时候必定会拉着几个师兄下山去采买烟火、对联花灯,素日里清冷的月宫到了年关也是红通通的一片十分热闹。
师傅与师兄们总笑骂她多事,但是到了除夕当天师傅脸上的笑容都会比往常要多温暖一些。
也不知,今年的春节他们怎么会过?他们可知她还活着吗?不小心弄丢她的三师兄,也不知有没有受师傅责备?
如今在大倾,她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她在犹豫是不是该尝试着联络月宫的人……
月宫门徒遍布天下,大倾的汴梁绝对是有他们的联络点的。
苏玉徽这般想着心事,马车已经出城到了庄子里,比起城中的热闹,这偏僻的建在山野间的庄子便显得十分冷清。
苏瑾瑜常年在外很少在庄子里的,那些仆人是为宣和郡主和沈怜的眼线,实则是监视苏玉徽来牵制苏瑾瑜。
如今苏玉徽一离开,这庄子里的眼线大多数跟着苏玉徽回到了苏家,苏显便也断了给庄子的例银。
苏玉徽听郑嬷嬷提及过,当年苏瑾瑜离开苏家之时,便与苏显父子关系决裂,苏显依旧让人照应着庄子,只是因为有苏玉徽这个女儿。
若非是苏玉徽,苏瑾瑜也不想与苏家有瓜葛,他如今盘算着要搬出去另住,只是临近年关事情耽误了下来。
苏玉徽站在门外,看着庄子里清清冷冷破败的样子,苏玉徽微微叹了口气。
这苏瑾瑜本该是苏家嫡出的公子,却住在这样破落的地方,不良于行又要为生计奔波;而沈怜母子四人,在苏家享尽了荣华富贵,被苏显护在了手心中捧着。
同为苏显的骨血,但人生却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