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赵泓煦听完皇后对付赵肃的计划之后,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道:“什么,赵肃竟然也看上了苏玉徽!”
见着到如今自家儿子依旧是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皇后恨铁不成钢道:“你府上美人那么多,怎就对一个苏玉徽念念不忘了。”
见皇后一脸怒容,一旁的赵泓煦连忙敛了神色道:“母后息怒,儿臣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若真的能借苏玉徽对付赵肃,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在大局面前他还是分的清轻重的。
皇后见他这般说,脸色稍霁,却听赵泓煦又道:“只是赵肃此人孤了解,冷面冷心的。前些时日他在宫中不是还差点杀了苏玉徽么,当真是看上了她能为她送命不成?”
听出了赵泓煦语气中的犹疑,皇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所以本宫命她前去太子府抚琴,就是为了试探赵肃。”
对于皇后的安排赵泓煦丝毫不知情的,不解问道:“如何试探?”
“太子的良娣若是中毒流产,‘恰好’在每日来太子府抚琴的苏玉徽身上搜出了含有麝香的毒药,试问苏玉徽能逃脱得了干系吗?”皇后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不已。
饶是赵泓煦闻言也不由得心惊道:“母后你疯了不成,安敏怀的可是孤唯一的孩子!”
这些年来他府上的美人无数,可是一直未有所出。
年少贪欢的时候,在皇后的授意之下事后府上都准备了避子汤药,可是后来渐渐年长,皇家子嗣单薄,因为种种原因太子妃尚且未立,所以皇后也停了太子府中人的药。
可是府上的人,依旧未有好消息传出来。
为此,他还秘密请了大夫来看,看不出什么问题心才放下来,只道是他们赵家人便是如此子嗣艰难。
如今安敏好容易怀了他第一个孩子,而安敏又甚合他与皇后的心意,所以他不介意自己的长子是她所出。
盼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盼来这么一个孩子,如今皇后竟然为了试探赵肃而要打掉他,饶是素来听话的赵泓煦也不由得质问起皇后。
见着赵泓煦一惊一乍的样子,皇后微微皱眉道:“你慌什么,本宫的孙子,本宫自是舍不得。只是,安敏这一胎八成是保不住了,既然留不住,就让他发挥更大的价值。”
“母后此言是何意?”这些时日为着治水的事,赵泓煦一时间没顾得上府中。
皇后道:“御医说安敏怀胎时间尚且,如今夜夜惊悸服用大量的安神汤药都无用,就算是勉强保住怕是生下来也是个死胎。”
见着赵泓煦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皇后知道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自然是舍不得的,语气缓和了几分道:“左右你们还年轻,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要。这毕竟是你第一个孩子,你父皇虽不说也在盼着你膝下能有个小皇孙,可不能出一点问题。”
赵泓煦叹了口气,回神道:“儿臣知道了。不知母后,想要如何用此事试探赵肃。”
皇后见赵泓煦没有纠结于这些小事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为君的风范。
“安敏虽然是良娣,但也是昭国的公主,你父皇素来看重她。若是她腹中的孩子因为苏玉徽的蓄意谋害而流产,就算她是相府的小姐,也免不了是个死罪!”
更何况,这相府的小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苏显也不在意这个女儿。
不愧是母子连心,赵泓煦很快明白了皇后的用意:“若是此时赵肃宁可冒着触犯父皇的风险去保全苏玉徽,那么我们就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了!”
皇后含笑的点了点头,一扫之前的因临语姝之事的郁结道:“正是如此,且安敏身份特殊,若是赵肃真的为苏玉徽求情的话,那些言官也不会放过他。他越是护着苏玉徽,越是说明苏玉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极为重要!”
那么,苏玉徽就是扳倒赵肃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可是……”赵泓煦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赵肃若是对此事坐视不理呢。”
那么他们岂不是白白布局了。
“那么就杀了苏玉徽,以泄本宫心头之恨,就当做是为语姝报仇了。”皇后淡淡说道,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此时,太子府,安敏手放在小腹上,道:“皇后想要借本宫腹中这个孩子对付你,但是本宫却要保全这个孩子。”
苏玉徽有些意外:“按理说这是除去我最好的机会,你为何不与皇后联手。”
只要她活着一日,安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