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苏玉徽与赵肃迟迟没有回来,就连苏瑾瑜那边都已经惊动了。
此时叶兮清的院子里十分热闹,月宫的、夔王府的人都在,当然赵煜也未曾离开,苏瑾瑜听到归川带来的消息赶忙过来了,就连周蘅芜也一同过来,想要寻个机会与蔷薇说话。
但是蔷薇记挂着苏玉徽,一方面见天色已晚怕苏玉徽遇到什么危险,另一方面则是见赵肃面色不善,怕苏玉徽吃亏,并没有心思搭理他。
这边月宫的人和苏瑾瑜急的不行,夔王府的人倒还算淡定。
反正他们家主子武艺无人能敌,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至于这么晚未曾回来,说不定就是他们家主子开窍了与二小姐在风花雪月为何要去打扰自家主子。
“你是夔王的暗卫,难道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叶兮清的院子里,肖十七面色不善的问追痕道,他不过是离开片刻未曾想到主子就不见了,那些一个二个安排在主子身边的暗卫简直就是摆设。
当然肖领主没想过,若是夔王想要掳人的话,就算是他在也无济于事。
肖十七问的毫不客气,追痕微微一笑,回道:“主子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施展轻功离开,我们根本就追不上。”
苏瑾瑜神色有些凝重:“玉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一同看向赵煜,毕竟众人里追痕护着自家主子不肯说实话,赵煜是最了解赵肃的。
见众人目光炯炯,赵煜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道:“虽然一提到母妃他必然会受刺激发疯,但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伤害小玉徽的吧。”
“不一定……”说话的是叶兮清,昔年赵肃生过一场大病,他与步寒砚是好友,是以便请了他去靖王府为赵肃诊治,知道他轻易不能受刺激。
他一出声众人有些讶然的看着叶兮清,却听叶兮清道:“下午他与老夫谈心,老夫说了些话激他……”
本是想着敲打敲打赵肃让他身为小辈不要得意忘形,未曾想到自家倒霉的徒弟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与苏玉徽提到靖王妃。
赵煜脸上的笑意凝了凝,然后指了指竹问水道:“他性子清冷素来不会将心事流露于心,之所以做出掳走玉徽之事,怕是见他们二人离得近说话……”
“醋了。”
那两个字说出来,气氛微凝,众人神情都有几分诡异,赵煜与周蘅芜不禁扶额。
若是旁人只不过是小醋怡情,但是换在了赵肃身上谁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不要将苏玉徽吓到才好……
苏瑾瑜的神情有几分扭曲,虽然叶兮清是前辈,苏瑾瑜依旧是冷着声音道:“叶先生,我们家玉徽与夔王间是清白的!”
不说赵煜他们了,就连蔷薇颇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位不肯认清现实依旧在垂死挣扎的苏二公子。
赵煜轻咳了一声,道:“先不多说了。如今这行宫并非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还是先将他们二人找到吧。”
追痕也敛了脸上玩笑之意道:“属下现在就让暗卫们找人。”
毕竟暗中有虎视眈眈的东宫与苏显要对主子不利,自家主子神功盖世但是二小姐却是丝毫不会武功的,他也怕二人会出事。
苏瑾瑜见着夔王府也帮忙找人冷着的脸色稍微好看点,板着脸道:“我也帮忙找找,但动静小点,不要惊动他人。”
他是为苏玉徽的名声找想,若是大张旗鼓的找人被人知道玉徽与夔王一起失踪的,那他家玉徽以后在汴梁城中名声何存啊!
苏二公子还在挣扎着不肯承认自家小兔子就这样要被赵肃这只狼给叼走了。
“赵肃!”苏玉徽被他带到身后,眼见他利剑出鞘有些不安,紧紧的拉住了他的已经,“怎么了?”
“别乱动。”赵肃护着苏玉徽到身后,却见她声音沙哑,衣襟凌乱,眼眸沉了沉,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替苏玉徽拢好衣襟,动作轻柔带着几分歉意。
“想不到夔王竟然是这般怜香惜玉的性子。”林子中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森冷而讥讽:“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那人的口音苏玉徽听着莫名有些熟悉,来不及深究,“闭嘴……”雨中传来另一个男子的暗沉阴郁的声音,“直接动手。”
“是!”黑暗里有人齐齐回答,随即无声。
山风在林子里屋檐着,黑暗里响起低沉短促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从各个方向逼近……
苏玉徽的脸色白了白,躲在赵肃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