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行宫内,夔王府与月宫的人都尝试着用烟火联络二人,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众人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苏瑾瑜十分担心苏玉徽的安危,毕竟赵肃那厮武艺高强皮糙肉厚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自家的妹妹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见周蘅芜没有找到线索,准备去问赵煜那边可有什么线索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叫住了,那人穿着紫色滚边的官袍,虽未曾言语,但自成一种威仪。
见是那人,苏瑾瑜抿了抿嘴,但还是行礼道:“父亲。”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显!
苏显看了独子一眼,却见他穿着靛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有超乎这个年纪的稳重,虽然比不上长子,但在着一些世家子弟中也算的上是出色的,毕竟……曾是顾明庭的得意门生啊。
想到这里,苏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冷声问道:“这么晚了为何还不歇息?”
他冷若冰霜,丝毫没有一个父亲的慈爱,苏瑾瑜面无表情,也无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恭敬,用着一种僵硬的口吻道:“行宫风景好,想要随意走走。父亲不也是没睡么。”
对于当年这个将他们兄妹二人赶出家门的男子,苏瑾瑜丝毫不认为他会有父亲的怜爱之心,出于谨慎起见,他不敢说苏玉徽与夔王一齐失踪之事。
心中随即又在思索着为何大晚上他会忽然出现在他的院子里,看样子是特意在等他的,而苏玉徽的失踪,莫不是和他有关?
苏显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玉徽下手,那毕竟是她的女儿,但是苏玉徽是跟夔王赵肃一齐失踪的!他一直视赵肃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他暗中安排人刺杀赵肃牵连了玉徽呢?
或者说,这一切并非是偶然,而是他知道玉徽对赵肃的重要性,从家中安排她到骊山行宫,是想要利用玉徽对付赵肃!
苏瑾瑜越想越心惊,却见苏显忽然上前,苏瑾瑜戒备的看着他,苏显看着他的神情淡淡一笑:“看来,你们还没找到玉徽……”
听也这般说,苏瑾瑜脸色倏忽之间变了,怒道:“果然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你将玉徽如何了,她可是你的女儿!”
苏显见着苏瑾瑜一脸激动的样子,十分不满道:“你这是该和你父亲说话的口吻。”
这个儿子虽然模样像极了他,但是性格却像极了谢家人,太重情义,反而被情义所累。比如说……当年顾门的事。
他惋惜的看着他残缺的左腿,若非是当年他一意和他作对,如今怎会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来这些年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说话做事还这般的任性呢。
苏瑾瑜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严,以同样冰冷的目光看着苏显:“你要对付的是夔王不要牵连到玉徽,她是你的女儿!”
纵然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在权势面前,所谓的亲情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苏瑾瑜奢望着,他做为一个父亲至少还有一点良知。
苏显见他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眼中讥诮之意更浓,冷冷道:“她不是我的女儿……”
苏瑾瑜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显,放在两侧的双手青筋凸显,克制着才没将这拳头揍到他脸上:“你什么意思,沈怜诋毁母亲的话,你竟然也信了!”
纵然恨这个父亲,但是母亲死的那一天他在霁月居静坐了整整一天,他认为不管如何,至少他对母亲有一分情谊的。可是他竟然会怀疑母亲对他的忠贞,听信所谓的谣言。
面对嫡子的怀疑,苏显的面色沉了沉,以一种冰冷的语气道:“真正的她早就已经死了,回到苏家的苏玉徽的不过是赵肃安插在苏家的一颗棋子罢了……”
“夔王殿下这般护着怀中的这个女人,你可知她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啊……”
撰赦阴冷的话一出,苏玉徽便知道大事不好,见赵肃的招式有几分犹疑,苏玉徽连忙道:“赵肃,你不要听他胡说!”
若是在这个时候撰赦揭开她昭国公主的身份赵肃肯定会受到他的影响,事情可就不妙了。
那人“啧啧”两声,缓缓道:“玉衡堂主,或者更为合适的说……羡玉公主……”
“轰”
黑暗中传来一声裂响,赵肃的剑一把劈开了那人藏身之地,藏在黑暗中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刀剑相交中他手中的钢刀碎成了两半,他自己也受了内伤,若他反应慢一点,被劈成两半的不是手中的刀,而是……他了!
“怎……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