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明眼人都看出来赵煜是无辜的那个被临语蕙算计的,但临语蕙却拒不承认。
既然她的闺誉已经赔了出去,便也不要什么所谓的脸面了,抢了赵煜挂在床头上的匕首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一定要赵煜娶她;皇后暗中施压,直言如果赵煜不娶临语蕙就是藐视皇家威严,至皇家脸面何存。
不止如此,皇后还拿出了已故的老靖王说事,说他一心忠君为国,怎的到了赵煜这里就不顾王室宗亲们的脸面,出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弟。
听着皇后这般大义凛然的话,就算是赵煜也不禁目瞪口呆,明明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为何到了头来所有的不是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了……
这临家的姑侄两个索性连脸面都不要了,逼着赵煜点头应下这门亲事,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苏玉徽十分可惜当时自己并不在场,不然可以看见那只狐狸的脸色肯定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眼见着稍微一个不慎就要血溅三尺的画面,就连精明如叶先生都不知如何解决。
毕竟就算是当时智者,也无法和撒泼的女人讲道理的,而临家的女人不只会撒泼,而且一个个都是疯子,旁人是以死威胁,临语蕙当真能做到将那一刀。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靖亲王终于开口了:“皇后恕罪,并非是本王不愿娶临小姐,而是本王心中另有他人。”
闻言,皇后怒了,将刀抵在脖子上的临语蕙越发的疯狂了,声音凄厉的问赵煜道:“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肯娶我……”
皇后倒是理智的多,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问赵煜道:“是哪家的女子?”
赵煜一派风轻云淡,看了一眼寻死腻活的临语蕙一眼,纵然怜香惜玉如他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意,淡淡道:“本王有断袖之癖,好男风……”
四个字说出口,众人心中一惊,就连临语蕙满脸泪痕的拿着刀都愣在了那里,倒是赵煜以一种无所谓极其寻常的语气道:“今日之事实属是酒后误事,但是本王喜好的是男子而并非是女子,所以皇后不用担心临小姐名声是否受损。以后也请临小姐不要再多无所谓的纠缠,什么荷包、甜汤不要再送给本王……”
饶是在后宫多年早就练就一副面不改色本事的皇后听到赵煜的一番话整个人也都不好了,她自然不会相信赵煜喜欢男子,但没想到他为了不娶临家的女儿竟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断袖之癖,传出去汴梁城中还有哪家敢将女儿嫁给他!
皇后一时无话可说,临语蕙惨白着脸色:“不,你骗人,你府中有那么多姬妾,怎么可能会好……好……”“男风”两个字终归没说出口。
赵煜眼神不带温度的看着临语蕙,皮笑肉不笑道:“临小姐难道没听说过何为掩人耳目吗,那些姬妾放在府中本王从未碰过她们,本王此生,只心系一人。”
那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向了一旁看热闹的周蘅芜,二人目光相交几个回合,最终众人见到的是周大公子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并未曾……否认!
当时一片寂静,就连临语蕙都忘记了哭,许久之后不知谁来了句:“原来周大人喜欢的是靖王爷,难怪了在临语姝出事后,不见他再娶亲……”
若赵煜说的是旁人皇后还有办法反驳一下,但偏偏是周蘅芜,临家曾得罪的人。
临语蕙设计赵煜不成便不要脸面逼着赵煜娶她,未曾想到赵煜比她更不要脸,为了不娶临家的女儿干脆说自己有断袖之癖,连带着将周蘅芜拖下了水。
“如今不过才两日的功夫周大人和靖王爷的事已经传到了汴梁城中,两个人的话本已经在汴梁城传开了,此事临家倒是自讨个没趣。”
据说如今茶肆酒馆中将两个人的故事演绎的十分动人,临家的两个女儿倒是成了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女子,先是一个临语姝误了周蘅芜,如今又有个临语蕙想要耽误赵煜。
现在临语蕙已经被皇后禁足在了家中,临家和皇后那边倒是成了一场笑话。
事情向着如此诡异的方向发展着,苏玉徽猜到了其中过程却没猜到这结局,半响之后不禁问追痕道:“才一两日的功夫就传开了,你们夔王府应该……没少推波助澜吧。”
见苏玉徽这般问,肖十七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是自然,上次被靖亲王算计的帐自家主子还记着呢,这次靖亲王出事夔王府不踩上一脚那就不是他们行事的风格了。
见他这般苏玉徽还想问什么,却听马车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