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上流连片刻,摸着下巴不知在琢磨什么。
起身离开,下一刻——她手中多了把锋利的匕首。
赵肃对她有数次的救命之恩她没有忘,但是初相识时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将她扔到水潭、宫中削断了她的长发将她扔到了池子泥坑的仇她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素来恩缘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当然也必报。
她没那个狗胆将他胸口戳个窟窿,或者将他也扔水潭一次,但是……
想她也好歹是堂堂的玉衡堂主,虽然内力尽失,但是拿刀的功夫可没丢,锋利的匕首所过之处,那如缎的长发被整齐的削断,一大把的长发比之前在宫中割断苏玉徽的长发多了数倍不止。
一想到等赵肃清醒发现英明神武的夔王殿下变成了秃子,想来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苏玉徽心情大好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意,爪子不安分的在他头顶上揉了几把,手感太好不由得多流连了几下——这人素日里看起来脾气冷硬,但是头发却是意外的柔软,竟与她悉心保养将那柔顺的头发不相上下,苏玉徽有些嫉妒,揉的乱七八糟的方才罢休。
因着难得见到赵肃这般一脸毫无戒备的样子,苏玉徽仗着狗胆东戳戳西捏捏也不怕赵肃和她秋后算账,玩了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的销毁证据。
她离去的时候,未曾注意到那侧卧在榻上昏迷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脸上仿若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眉头微皱,嘴角却是微微的上扬,带着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