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那个孩子却十分健康的睡在摇篮里,见了他睁开了眼好奇的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那样的笑容,让他不由想到多少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宛若经年时光重叠,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在摇篮中的孩子,小小的生命、柔软的不可思议。
再次看见他已经是好几年后了,他在宫宴上多饮了几杯酒,半醉之间竟无意识的来到她的院子。
多久没见过她了,是四年前他的长兄被获罪被关押进大牢,却不幸染上鼠疫病逝的时候,她求一纸休书。
多么可笑,她以为他能放过她吗?
“你生是苏家的人死亦是苏家的鬼,此生你都不要想着离开苏家半步。”
此后她似乎是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带着孩子住在相府的一隅,深居浅出,安静到,整个相府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那个孩子手中捧着新摘的梅花,跑快了正好撞到了他的膝上,与他相似的眉眼以一种陌生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故作老成的板着脸问他道:“你是何人?”
在那冬日如琉璃般透明的阳光下,他那黑白分明的眼却与她一模一样,竟不知时光偷换光阴,已过多年。
他没说话,那个孩子对着不远处的长廊下道:“母亲,这里有个奇怪的人……”
他抬头,看见了站在梅树下的她,依旧一袭白衣,宛若是开在风中的茶蘼纤细脆弱。
虽在咫尺,却如隔天涯。
他都不知这些年的仇恨与冷漠,究竟是谁在折磨谁,他们之间究竟又该以何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