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赵煜很厚道的没笑出声,随即一脸正色问步寒砚道:“若西苑禁地的阵法真的是皇上抓走千机手逼他所设,那么耗费那么多人力和物力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他这般一问,叶兮清也同时看向步寒砚,未曾想到后者摆了摆手道:“那老妖怪只说宫中设有三重境的阵法,并未曾说里面有什么……”
听他这般说,赵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就连温雅如叶兮清也深吸一口气,忍住揍远在月宫那位的冲动——依照他对那位的了解,他绝对是查到了什么才将步寒砚诓到了汴梁,又十分恶劣的故意让他们好无头绪的乱查,他在月宫看着热闹。
“不过……”想到那个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叶兮清有些担心道:“皇宫禁地数十年都无人提及,如今却被这么多人给盯上了,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看着叶兮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赵煜想到一个可能:“你是说,与二十五年前那件事有关?”
叶兮清微微的点了点头,问赵煜:“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始末他可有曾与你提过?”
赵煜苦笑的摇头道:“我所知实情与先生相差不多。除了那次,父王直到临死前对当年之事,都只字未提……”
闻言,素来风轻云淡的叶先生眉宇间也不禁染上了几分愁色,“怕就怕我们对当年之事一知半解,他……反而查出了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应当不会吧……”赵煜道,“毕竟依照他的势力查了这么些年,都没往那个方向查,好端端的,不会起疑的。”
赵肃查了这些年,一直执念于当年的真相,但赵煜清楚的知道纵然他的势力再如何的神通广大,也无法查对方向。因为……他从未怀疑过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
赵煜想象不到,一旦那种信任崩塌,后果是否比十二年前更加严重——毕竟那时的赵肃只不过是个少年,父王尚且在世,如今世间,已无人能压制得住他了。
叶兮清可没有赵煜那样心存侥幸,“就算他尚且不觉,但你别忘了还有人已经起疑,且她所查的已经接近真相了……”
赵煜当然知道叶兮清口中的“她”是苏玉徽,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那丫头是比赵肃更难缠的。
赵肃行事狠戾在表面,而那丫头面上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却厉害在内里。
想到这些前不久被她试探出身份的事,靖王殿下此时不禁有泪然之感……
一旁的步寒砚与靖王府的渊源没那么深,是以并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当年之事,不过他性格孤僻古怪,听着他们打机锋一样的对话对当年之事也不感兴趣,他在意的只是皇宫禁地所设的机关阵法以及如今千机手的下落——被皇室所囚多年,在耗费了毕生的心血打造那样的机关阵法之后,他是否还活着?
“话又说回来,那个月宫中的小丫头现在在哪里?”他问道。
见他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叶兮清不由皱了皱眉:“你该不会想和一个丫头过不去吧。”
若他敢对付苏玉徽,叶兮清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步寒砚白了叶兮清一眼:“我就算看那个老妖怪不顺眼也不会去找一个小辈的麻烦。我是在想带那个丫头去阵法里看看,千机手可有留什么在里面……”
他不过是随意一说,但叶兮清与赵煜相互对视一眼,似是明白了为什么温桑若要处心积虑的将苏玉徽引到西苑了。
“温桑若命人将你引到禁地,除了有意想借此陷害你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借你之手,打开机关阵法……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此时,赵肃清冷的语气道。
他的语气少有的带着几分凝重之意——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一个是他的皇叔,一个是他最重要的人,纵然心智强大如他,在对于禁地的东西依旧没有丝毫的了解情况下难免会有几分浮躁。
苏玉徽一脸茫然:“应该不会吧……在月宫的时候我机关阵法之术是除了丹青外学的最差的,她们想要打开机关阵法最不济去找三师兄也比我靠谱啊……”
此时她的语气中都不掩对学不好丹青之术的怨念,赵肃嘴角不禁微微的勾了勾,心中那种隐隐浮躁之意倒是淡了几分,道:“或许并非单单需要解机关之术的高手。她们盯上你定然是有理由,你再好好想一想……或许,与那禁地中的秘密有关!”
见赵肃这般说,苏玉徽只得努力回想昔年师傅在传授机关之术时说过什么,奈何……但凡师傅传授机关之术的课程十次她就有几次在打瞌睡,真的记不清了。
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