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上,却见她皱眉看着男眷那边,似是有些不安和焦躁。
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的笑意,起身举着酒杯,冷笑尽收换成了一脸感激的表情对宣和郡主道:“今日的生辰宴郡主有劳郡主了,女儿在这里敬郡主一杯。”
宣和郡主微微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
却也没接过苏玉徽手中酒杯的意思,众人目光不由看向二人。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却听不远处的戏台上丝竹声起,打破了略显僵冷的气氛。
婉转的江南丝竹声下给这飞花向晚的时节平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戏台上身姿妙曼的旦角莲步款款,犹抱琵琶半遮面上了台。
一个面善的夫人看了会儿问宣和郡主道:“这是周家的戏班吗?”
宣和郡主回头一看那戏台眉心一皱,冷着脸问秦嬷嬷道:“这不是我请的戏班,怎么回事?”
便听苏玉徽微微一笑道:“夫人好眼力,正是周家唱南曲的戏班。”
戏台上,唱着南曲的旦角用着哀婉的腔调,正唱道:“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靡花事了……”
南曲本就腔调缠绵极尽缠绵幽怨,此曲又只以笛箫为乐,箫管呜咽,在这样暮春百花凋零,残红褪尽的时节,不由动人心弦,生出怀远感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