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苏玉徽依旧笑眯眯的,没心没肺道:“不必担心,此事我早已有计较。倒是兄长你还是早些将晚婵姐姐娶进门吧,毕竟……她那个弟弟可不是什么善茬,慕大公子就是被他给害死的,我怕他会对晚婵姐姐下手。”
闻言苏瑾瑜脸色微变,皱眉道:“你是说……慕生?”
苏瑾瑜神情变化虽然小但苏玉徽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到底……还是在意的啊。
她微微一笑道:“是啊,无论慕生是不是撰赦,但他与苏显来往密切可见他并非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兄长,不必顾忌苏家任何一个人,快些去慕家提亲吧。”
苏家恩怨已了,苏瑾瑜的腿伤也快要痊愈,等苏瑾瑜顺利的娶妻生子,她以苏玉徽的身份亏欠谢婉的债、苏瑾瑜的债,才是真正的还清了。
这一天对于苏家来说显然是不平静的,本就处于斗争漩涡中心的苏家因为陈年旧事被揭露,风云暗涌。
晚间的时候外面呜咽的风声像是谁在低低的哭泣,空气中闷沉沉的透不过气来,到了半夜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
这一页的雨急风骤,枝头的残红都已经褪尽,春末夏初荼蘼花开,那样的倾盆大雨仿佛要将罪恶与杀戮洗刷殆尽。
这个晚上苏玉徽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仿佛看见了带着荼蘼花香的午后那个女子穿上了那年与他初见时月白色的襦裙,梳着少女的发髻躺在挂着青色幔帐的床榻上,从手腕上蔓延的血迹几乎将那一身襦裙染成了鲜艳刺目的红色。
整个世界,白与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那挂满素缟的灵堂上,鲜血浸染了盔甲,以及那个少年质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