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般迂腐老臣一样劝解他勤勉朝政远离女色的,若非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来惊动他的。
果然苏显回道:“并非是太子,而是……夔王!”
他淡淡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果见徽宗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连忙问道:“夙寒怎么了?他不是在江南查案么,每隔半个月都有折子送回来……莫不是案子出了什么差错?”
如此殷切关心的样子,丝毫不像是普通的帝王关心臣子……
苏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色,但面上却是一幅为难的样子道:“微臣得到消息,说是……夔王并不在江南,而是改道前去了邕州!”
“邕州?”徽宗皱眉道:“那孩子好端端去邕州做什……”
似是想到什么,混沌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诧异的神情,苏显微微点头道:“邕州武安侯手握重兵与夔王乃有师徒之情分,昔年温歧与靖亲王又是莫逆之交,为了避嫌夔王自封王后便与邕州鲜少有私下来往。可是偏偏这时假借查案之名秘密前往邕州军营……”
余下的话苏显没说完,但是看着徽宗渐渐凝固的神情,苏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微臣听说,夔王离开汴梁之前宫中那一幅《红莲业火》图失窃了。那幅图上,靖王妃会不会留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那一席话方才落下,却见地面的帝王那麻木的表情似是分裂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