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后?”
陆铮冷笑道:“在豫章王伉俪归隐骊山之后,当真过上了神仙眷侣的日子吗?所谓兄弟情深,不过是帝王猜忌,若当真能放他解甲归田,又为何不给他封地而是将行宫修建在骊山呢?”
追痕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武宗帝这是……鸟尽弓藏?”
“不止如此。”不知为何,陆铮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道:“或许武宗帝多少念着同胞兄弟之情的,豫章王安分的在骊山行宫倒也没什么,过了十来年安生的日子,与在行宫中王妃生儿育女。开元三十年,武宗帝病重,西燕兵马来袭,边关告急之际朝廷连下三道诏令命豫章王重掌兵权出兵,但却被豫章王推辞……那时豫章王妃顽疾缠身,命不久矣。不久之后,便传来王妃病逝,豫章王与其子一同离开了行宫。而边关忽然天降奇兵平定了叛乱,但那一场战役十分奇怪,史书上却含糊其辞,究竟何人领兵,何人平叛,却语焉不详!而那之后,世间再无人知晓豫章王的消息了……”
追痕听明白了陆铮的话,“该不会武宗帝拿豫章王妻儿性命威胁他,最终那平叛的人是豫章王……那一战他战死沙场,所以史书不敢记载。”
陆铮冷笑道:“自古忠臣良将又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同胞兄弟如此,更何况……”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赵肃,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追痕知道边关将士实则不满赵泓煦那个储君已久,但如此明显的在赵肃面前说出来还是第一次。陆铮并非冲动之人,他说出这番话,想必已经嗅到了某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