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张的又搬了两张进来,略微靠在了苏玉徽后面一点。
这间为关押一些身份特殊的犯人所建,本来比一般天牢要宽敞,但是一下子加了三张椅子让这宽阔的空间瞬间显得狭隘起来。
巧手张依旧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苏玉徽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左一右坐着身份不凡的赵煜和周蘅芜二人,瞬间有一种在公堂上三堂会审的气势。
在巧手张还没开口之前,便就已经隐隐落了下风。
这样的局面早就已经偏离了他的预想——论理说他掌握了那么多机密,在这一场谈判之中应该占有先机,可以以此来做为让他们保全性命的交换条件,甚至是说可以用来要挟他们。
而之所以他一定要指名道姓的见苏玉徽,是因为在灯铺短暂的交锋中他知道所有人中身份最为高贵的虽是靖王赵煜,关押他的人官阶最高的是大理寺少卿周蘅芜,但是真正最难缠的是那个揭露他秘密的苏家二小姐!而那些机密的价值,也唯独她才知道。
可是没想到还未正式开始交锋,他便已经被她看出了一些秘密隐隐落了下风。
而在他思索着如何扳回局面的时候,便听苏玉徽用着那悠悠清脆的声音道:“对了,方才我去看过你那两个弟子了,在天牢中他们过的甚好你不必挂心。”
他神情平静没说什么,只是眉心微微舒展,虽然动作十分细微,但依旧被苏玉徽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浓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你那两个弟子的,也难怪了……”
她压低了声音,原本清脆的声线此时听起来竟有几分诡谲之意,道:“当年死在赵砾手中的那两个孩子,是一对双生子吧,若他们还活着,也应该和你那两个弟子这般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