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唯一的禁忌底线就是谢婉。
那个他爱了一辈子却负了一辈子,甚至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传言之上,汲汲经营半生想要复活她的女人……
既以谢婉立誓,他不可能出尔反尔指证苏玉徽的身份。
“相爷,含元殿到了。”引路的小太监见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的说道。
苏显“嗯”了一声,他理了理衣摆,等着里面的人通传后方才进去。
此时却见含元殿已经或站、或跪、或坐乌泱泱的一群人都在,甚至就连内阁的几个老臣都被请了来,苏显一来那些老臣神情都有些微妙——这下可好,除了还在离宫的那位,朝中的重臣几乎都到了。
苏显不知旁人所想,若无其事的向徽宗行礼过后,一个包含的委屈的声音道:“父亲,您可算来了。”
饶是老谋深算的苏相,在听到那一声“父亲”的时候,也不由觉得背后一凉,看着苏玉徽那委委屈屈的样子,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将快要出口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一脸疑惑加惶恐的问徽宗道:“皇上,臣方才得知小女被诏进宫,不知她犯了何罪?”
听到苏显一声“小女”,不仅是号称手握“实证”的安敏,就连一旁徽宗也微微惊讶的看向一旁的赵泓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赵泓煦仿佛淬了毒一样的目光看着苏显,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道:“父皇,逆贼联系那安羡玉的信都在安良娣的手中,这苏玉徽是假的毋庸置疑。苏相这般说,分明是在故意袒护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