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靖王府,赵煜劝不了苏玉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宫。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去收拾苏玉徽留下的烂摊子了——靖王府的大厅中,从天牢带出来的巧手张还在等着呢。
因为宫中事发突然,也无人理会巧手张。巧手张素来不是与人客气的性格,正在靖王府大厅内晃悠着呢,毕竟靖王府周围高手如云,他也不敢乱跑。
赵煜回到大厅的时候,却见巧手张正盯着一副字画,像是在发呆。
字迹苍劲有力,提着的是“小舟从此逝,沧海寄余生”,沧海云间,一叶扁舟,辽阔悠然。
“张师傅也懂字画吗?”赵煜含笑的声音打断了巧手张的思量。
巧手张匆忙的回神,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道:“我一个粗人懂什么字画,只不过看这字写的挺漂亮的……”
赵煜淡淡的“哦”了一声,似是没多想,淡淡道:“此字系父王亲手所提,自他逝去后,供以缅怀的只有这些字画而已。”
巧手张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道:“当年的靖王天纵奇才,死在战乱中……可惜了啊……”
赵煜眉心挑了挑,道:“听张师傅的意思,似乎是认得家父?”
“靖王殿下身份如何显赫,我怎会认得他……”巧手张连忙摆手道,“只不过当年那桩案子……让我记忆犹深罢了。”
他说的是当年追查汴梁城百姓儿童失踪案。
“当年那些丢失的孩子,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无权无势,官府为了早点平息此事,想要匆匆结案,唯独靖王殿下坚持追查下去。”提起靖王赵邵骁,巧手张眼中闪过了一丝钦佩之意。
赵煜微微一叹,道:“可是最终他还是没能找回那些孩子。”
听到此处,巧手张眼中闪过了一丝内疚之意……但不过是片刻时间,稍纵即逝。
“对了,那丫头进宫做什么?”巧手张踌躇了会儿,问赵煜道。
赵煜奇怪的看了巧手张一眼,道:“方才你不都听见了么,献王殿下病重,她放心不下,所以同歩神医一同进宫……”
话还没说完,巧手张一脸不信道:“那丫头精明的很,在这个时候冒险进宫,真的只是探望故友而已吗?”
被巧手张这么一说,赵煜心中疑窦更重,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闷响,像是什么从半空砸了下来……
院子里,一个麻袋装的人形东西正在蠕动着,侍卫已经抽出了刀剑严阵以待……
半空中,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道:“别动手,是我。”
赵煜认出了那个声音,竟然是苏玉徽身边的肖十七!他做了个手势,制止住了要动手的侍卫,众人便见眼前人影一闪,身着黑色劲装的肖十七出现在了院子里。
“你这是做什么?那里面又是何人?”赵煜不解的问道。
肖十七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将那绑着的麻布袋掀开,却见里面绑着、被堵住嘴的竟是方才送消息来的侍书!
赵煜心中一惊,肖十七摊手道:“是主子吩咐属下将人送到靖王府的。”
此时,芳汀宫的暖阁里,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兰静脸上显而易见的带着倦怠神色。
从心见兰静如此,劝道:“少主那里有步寒砚看着呢,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有他在少主肯定无碍的,倒是娘娘您,已经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快歇下吧。”
兰静叹口气,道:“本宫睡不着。如今本宫只有泓临一个指望了,他若是有一丝闪失,本宫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和徽宗!”
提到徽宗,兰静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神色。
从心也是一脸后怕道:“我们千防万防,没想到徽宗竟然会那般丧心病狂的对少主下手。难道他已经知道少主的身份了?”
兰静眉心皱了皱,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道:“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会起疑的。他想要杀泓临,是为了给赵肃铺路!”
“他简直是个疯子!”从心心有余悸道。
兰静清湛柔和的眼眸,此时闪过了一丝诡谲之意,:“徽宗心底的野兽被虞美人激发,已经吞噬掉他的理智,他将变得冷血、残酷、偏执,若非如此,我们怎能掌控住他来对付赵肃……”
“万幸的是这一切终于快结束了,不枉费娘娘谋划了十几年啊……”从心如释重负道。
但是,兰静却没有从心那般乐观,她眉心微微皱了皱,道:“赵肃虽然在我们掌控之中,但却还有一个麻烦的人物……”
“娘娘是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