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靖王府,靖王殿下,阴沉着脸色瞪着追痕:“你们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合着他是和小玉徽早有预谋,他们两个人联手耍我一个呢。”
枉费他自从苏玉徽进宫之后,担心了一晚上没睡好觉。
追痕也觉得自家主子这事做的挺不厚道的,颇为同情的看了赵煜一眼,摸了摸鼻子,道:“靖王殿下息怒,主子的心思我们做属下的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如今玄生家和铸剑阁都已经在主子控制中,等腊月初八那天,靖王殿下安心留在王府等消息便是。”
听追痕这般一说,赵煜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你们主子为何不让我去骊山?”
“赵肃那小子是怕你在骊山遇到危险。”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敬一禅师!
赵煜皱眉,他本是机敏之人,很快便见明白了其中关键:“与那骊山的神殿有关?”
敬一禅师微微颔首,道:“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只看……这一场局最终是谁占得先机了。”
十一年的执念恩怨纠葛,掀开百年前那一段恩怨往事,这一场博弈之中,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此时的上清宫中,在玄生凝被慕容汐引走之后,苏玉徽便带人秘密潜入进来,他们的目的以是为了救走叶兮清,第二,则是为了慕容芷而来……
慕容芷,慕容家的养女、叶兮清的嫡传弟子,一年前却背叛慕容家盗走凤鸣剑不知所踪。
一年后,苏玉徽在浮云城再次见到了她。
据说,她是为了看那云昙花,才会出现在浮云城。
正是因为如此,苏玉徽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对玄生凝情根深种,为了他的承诺不惜千里迢迢去看那雪落林间的美景。所以,忽略了她为何恰好在那样敏感的时机,出现在浮云城这样大的疑点……
但慕容芷与玄生凝之间的关系却十分奇怪,并非如同常人所传言的那样,慕容芷因为对玄生凝情根深种,所以背叛慕容家。
苏玉徽一直不能理解慕容芷对玄生凝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在亲眼看见,慕容芷失去最大的王牌——玄生凝,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便就恢复了平静,坐在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冷静到,超乎她的想象。
看见她这般样子,苏玉徽眉心微微蹙了蹙,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吗?玄生少主被二当家的带回九玄山之后,你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着她那淡然的语气,苏玉徽微微挑眉:“难道你不喜欢玄生凝?”
“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喜欢过他。”她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道。
“那你喜欢谁?”苏玉徽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闻言,慕容芷的嘴角绽开了一抹讥诮的笑,她转身看向苏玉徽,淡淡道:“苏二小姐,既然是交易你得拿出你的诚心,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套我的话?”
被戳穿了意思,苏玉徽的神情依旧平静。
那一双清湛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清明,她道:“没有了玄生少主,慕容姑娘现如今只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不知还有什么为筹码与我做交易?”
“靖王夫妇的棺椁。”
慕容芷淡淡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果见苏玉徽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苏玉徽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和在乎,挑眉道:“看来慕容姑娘对我够了解的。只不过……这样重要的东西,兰静怎么会让你知道它们的下落?”
慕容芷轻哼一声,墨色的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他们,和他们合作,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所以我至少要留一个后手也不足为奇吧。”
苏玉徽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看着慕容芷“嘶”了一声,也不说信还是不信慕容芷的话。
片刻之后,便听苏玉徽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身为铸剑阁的千金、叶先生的弟子,名利之上虽比不过慕容汐,但却也并非籍籍无名之辈。究竟对方许诺了什么,让你不惜叛变自己的家族与师门?”
这也是就连其名义上的妹妹——慕容汐,也不明白的问题。
昔年在铸剑阁中,虽然慕容芷嫉恨慕容汐在铸剑之上的天赋,但随着年纪渐长,慕容芷选择了拜叶兮清为师、于丹青上的造诣越来成熟,甚至被称之为小画圣的时候,她与铸剑阁的关系渐渐和解。
世人猜测,催化慕容芷与铸剑阁决裂的原因是因为玄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