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塞拉堤上的决战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格局?这话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南云平八郎用电子望远镜,在一个山丘上远观塞拉堤上的战局,对身边郑常洛的话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嗯,我还是这样认为,北美战局必将决定世界格局,而塞拉堤如果叛军取胜,摩根也会失败。”郑常洛还是很肯定的说。
“那么我们现在遇到的是两个问题:第一摩根如果也参与了这场叛乱,我们没有机会,塞拉堤的胜负和全局也无关痛痒。第二,即使按你的分析,摩根没有参与叛乱的动机,即使摩根的军队被打败了,但无论是萨拉丁还是海伦芬都没办法控制摩根的生产力,就以他们的财力和军力,没可能对抗整个财阀世界。所以叛军必败,塞拉堤上的胜负依然无关紧要。就时下的情况,我们的视界账被注销,摩根与叛军联手的可能性很大,想办法逃离北美是上策。如果摩根没有参与叛乱,那么这场叛乱只能造成混乱,萨阀与海阀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离开北美,回阀内组织平叛。无论这两种结果为何,你我两家联手,自保总也没太大问题。”南云平八郎的分析,也算是老谋深算,逻辑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他还是想说服郑常洛不要去蹚塞拉堤这场浑水,“如果你是担忧令郎的安危,大可不必,令郎也算人中才俊,断然不会在这些宵小手上吃亏。他也算我的外孙,哪有外公乎外孙的?”
见郑常洛不语,南云平八郎又以长辈的身份训斥道:“谁家没有几个子侄在军中?别忘记更多的家眷子侄在我们护送之下。不可能你一个儿子大家那么多人去冒险,如果鸿贞真有意外,我把鸿熙给你送回去。”
郑常洛听了南云平八郎这句话,非常不悦,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太多纠缠,认真的回道:“我郑常洛既然担任大军的统帅,就早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别说一个儿子在塞拉堤上,就算我全家老小都在塞拉堤上,依然会以大局为重,怎可能因私人而废公事?
视界确实被叛军所掌控,但我们就此认定摩根参与了这场叛乱,有些武断。其一,摩根没有丝毫参与这场叛乱的动机,摩根财阀依然世界领袖,再进一步其实力不足,也时机不对。其二,我们来京畿任职,出于对摩根财阀的信任,并非对财阀卫队的自信,所以摩根财阀需要行这一步,根本没必要假手于其他势力。其三,就算假设成立,摩根参与叛乱,那么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出兵,如果周密安排,外加视界系统,我们怎么可能逃出纽约?”
“那么有没有可能,战争开始后,摩根倒戈,或向叛军投降?”南云平八郎也觉得郑常洛说的有些道理,提出第二种假设。
其实第二种假设说出后,从南云平八郎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但郑常洛面对自己昔日的岳父,依然耐心的解释道:“这点更加不可能了。一个财阀的决定肯定是一种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一开始有预谋,多少还能说得过去。怎会因为叛军这几万台战争装甲步兵而投降。就算摩根军团全军覆没,只要不动摇其财阀在北方军工业根本,打烂一万台战争装甲步兵,对摩根财阀没有实质性伤害。所以叛军北上消灭联邦的军队只是其次,控制摩根军工线才是其主要目标。”
“一个财阀的军工线,是财阀的根本,怎么可能从外部被控制住。”南云平八郎听到这里,还是产生了疑问。
郑常洛答道:“这就是关键,我们之前说摩根财阀是不可能参与这场叛乱的,所以您也认为如果摩根财阀不参与叛乱,这场叛乱就是一场闹剧。但是,我相信财阀世界没有真正的蠢人,不会有人搭上全族性命来赴必死之局,博格.海伦芬不会,尤弥尔.萨拉丁更不会。多年前,尤弥尔.萨拉丁就是通过政变夺取了萨拉丁财阀的控制权,以旁支小宗取代了嫡系大宗,可见其手腕绝非范范之辈。我们一路走来,这一步一步几乎都在其算计之内,落在下手。这种人称其为枭雄也不算过。”
“他在纽约的残暴弑杀,行为如同草莽土匪,你把它高看了吧?不管怎么样,如果摩根没参与,他们都没有一丝活路!”南云平八郎对于尤尔萨拉丁很是不屑。
“他表现出来的残暴,弑杀,也可能是其政治的需要,他希望战后的纽约难以重建,他希望彻底破坏这种阀主级的世界政治体系,就再也没有中枢卿会议可以集中财阀意志的体系。博格.海伦芬就更不用说了,从年轻时就被大家叫成老狐狸的人,现在这条狐狸也该成精了。你见过一条快成精的狐狸觉得自己命太长而找死么?
如果不是他们太蠢,也不可能从外部打倒摩根。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