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上,您,您怎么来了?”
房间内,罗义穿着一身里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得看向坐在桌子边的人。
他刚刚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股寒风给冻醒了,迷迷糊糊地就发现了屋内的两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想起之前他干的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害怕,腿一软直直得跪在了地上。
帝凌渊手一挥,把床上的被子直接挥到罗义身上,“裹着。”
不是他怕人给冻着,实在是这人穿得太少,师傅还是个小姑娘呢,看到这些不好。
罗义把被子裹在身上,此时的他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了,他并不冷,但对于帝凌渊的话他没那个胆子不服从。
月卿一手撑着小脑袋,一手拿起刚刚帝凌渊递给她的一盘糕点,不紧不慢地问面前瑟瑟发抖地人。
“说说吧。”
她并没有提起要他说什么,只要罗义还想活命,他就明白自己要交代什么。
“不,不知仙上,仙上让小的说什么?”
罗义还不知道楚蝶衣人已经不见了,他还记得楚蝶衣临走之时跟他说过的话。
“记住我说的,如果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灭了你整个城主府!”
那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怕,他还记得当时她一手把人捏死的场景,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可是为了他全城主府的人,他得镇定下来,反正他们也没证据证明自己与她有什么,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就好了,他们是正规宗门的弟子,想来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呵。”
月卿嗤笑一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楚蝶衣,相信罗城主还没忘吧?”
罗义身体一抖,强作镇定地说,“知道,是上次与仙上一起来的一名女仙上。”
月卿嗯了一声,“说吧。”
罗义还是不开口,他装作疑惑地问,“不知仙上到底要小的说什么?”
见他冥顽不灵,月卿也没了耐心,她把手中的茶杯一放,眼神直直得盯着面前的人。
“看来罗城主是不想说了?”
茶杯放下时发出咚的一声,月卿冰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抬起头想看下这个被其他人称为尊上的小姑娘,明明只有十几岁,此时她的气势看着比她旁边的人还要让人感到畏惧。
月卿摸了摸茶杯,淡淡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明明声音很轻,但罗义却觉得这小姑娘比那个女人可怕多了,但纵使再害怕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月卿见他还是久久不言,打了个哈欠,望向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帝凌渊。
“徒弟,交给你了。”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都这么晚了,她都犯困了。
待帝凌渊回来时,就看到小姑娘靠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抱着一个枕头,整个人蜷缩在椅子内,小小的一团,睡得很是香甜。
帝凌渊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连人带枕头轻轻抱起。
他动作很轻,但月卿还是微微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人后又闭上了眼睛,还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两年多的相处下来,月卿早已对帝凌渊这个明着是她徒弟,实则像哥哥一样照顾着她的人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有时候会有一丝恍惚,觉得他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以前哥哥还没出事时也是对她百依百顺,什么都替她准备好,有什么事都会挡在她面前,从不肯让她吃一点儿苦头,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多了,前两年自己一个人出去历练,后两年有帝凌渊陪着,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但她今晚又做了梦。
她又出现在那座冰屋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冰床上的白发女子,她还是一样的漂亮,半点儿不曾改变。
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何会与她长得这么像,她曾怀疑这可能是原主的母亲,因为原主生病的原因对母亲的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她在掌门师伯那里拿到了一副她父母的画像,发现她长得跟她父母都不怎么像,所以这人就不可能是她的母亲。
按照小说里的狗血剧情来看,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了。
但又想起她出身时的传言,加上掌门师伯与宗门各师伯师叔对她的关爱,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上次就是碰了下这人,她就被一道白光闪到来另外的地方,脑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