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忠诚,“不不,侯爷是我夫君,在家从父、外嫁从夫,我肯定将侯爷放在第一位,当时看到侯爷有危险,我想都没想,就第一时间扑上去……!”
沈镜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私藏利器,是什么罪名?”
苏婉清心中一紧,不过她并不傻。
沈境很显然是在试探她,一块铁片,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和‘利器’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顶多算‘钝器’。
她如今绝对不能被他冠上杀手的罪名,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苏婉清强颜欢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继母的头上。
“侯爷,我爹到底也是有些政敌的,娘亲担心出嫁途中遇到别人使绊子,我又不会功夫,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叫侯爷也难堪?这本是娘亲为我准备的防身之物,不曾想,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还用得着别人使绊子?我这个丈夫一上来就差点把我送上天了诶!如此暴虐,也难怪皇上想要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沈镜闻言,双目一凝,望向苏婉清。
同样的话,这女人已经说过两次了。
言辞可以欺人,但内心的活动却不能轻视。
当今朝堂上暗暗地分成了三个派系,忠于皇帝的派系几乎是一些元老朝臣,皇上立谁为储他们都会支持,尚且不提。
另外两个派系暗流涌动,一个是二皇子的派系,一个是六皇子的派系。
所以这个杀手极可能是六皇子的人,也有可能是苏婉清的父亲苏炳成派来的,他们蛇鼠一窝,谁派来的也没什么区别。
疑心一出,要压下这个念头并不容易。
想到这些年来与皇上的君臣之谊,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呃,侯爷?您说是不是呢?”
苏婉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大概能猜到,这个男人正在思索今天晚上的种种。
先是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被偷龙转凤,换成她这个声名狼藉的丑女。
紧接着又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杀手进入侯府偷袭他,还差点成功。
最后他大概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衣衫不整的她是有意要勾引他……
她必须要阻止他继续想下去,不然她的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