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威龙车内。
薄琛渊冷眼看着这张跟姜青栀长得一模一样的眼,指尖漫不经心地夹着根烟,喷云吐雾,眼圈吐在她脸上,“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白榆欢低笑一声,挪过身子一只手摸在男人的大腿上,白嫩的指尖捏上他手里的烟,轻轻松松地夹在指尖转了个圈。
眼里潋着荡漾的湖波,“p友啊。”
“我们之间不也是从p友开始的?”
……
空气中诡异地安静,倏地,男人捏过还未灭的眼圈躺在女人略显得粗糙的手背上,捻了几圈,留下一个巨大的红印。
薄琛渊才堪堪收了手,嫌弃似的将那根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眼里带着波涛汹涌的怒气,抬手扣住她的脖颈,手背上的绿色青筋性感地凸起,一路蜿蜒而上,“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
白榆欢的眼眸深了深,果然如她所调查到的那样,A国权势滔天的薄家家主占有欲极强,性子天生凉薄无情。
原来疯起来对姜青栀也是如此。
看来也没她想象中的过得那么好。
她唇边溢过一抹快到不能再快地冷笑,才抬眼忘川风波,含情脉脉地睨他,“心情不好,你又不来陪我啊?”
“想让我陪?”薄琛渊掀了掀唇,笑意不达眼底。
指尖勾着她飘在空中的碎发,微微用了几分力,硬生生将那根头发扯断,又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抽出酒精湿巾擦了擦手指。
垂眸漫不经心道,“以后打理好自己的头发,别倒我胃口。”
白榆欢唇角的笑险些僵硬着,咬着唇瓣内侧拼尽全力才扯出一个笑来,不过这正好说明姜青栀以前原来过得是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说是p友,不如说是这男人圈养的金丝雀罢了。
想到这里,白榆欢脸上的笑真情实意了几分,伸手撩过自己的头发,红唇半弯,“所以薄总,愿不愿意今晚陪我?”
酒精的气息不断地窜进他的脑海,薄琛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越发想念姜青栀,看着面前这张让他倒胃口的脸,阖了阖眸。
遮去眼里的不爽,“走吧,去晚点刺激的。”
……
车子停到了奢靡的酒店门口。
白榆欢唇角半勾,下车时有意半弯下了腰,半个酥胸遗漏无余,刚想抬眼对薄琛渊抛媚眼挑逗他,见男人已经大跨步走在了前面。
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榆欢有些怄地咬了咬唇,拧着眉怀疑那些情报是否如实,她听说……
薄琛渊对姜青栀是极好的,哪怕是圈养金丝雀,这种令人血脉偾张的时候……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她顶着这张和姜青栀一模一样的脸,是相处的姿态不对?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这张脸,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她眼眸一暗走到前台前笑得大方,“你好,请问薄先生在哪一楼?”
前台似乎早已经得了口风,对她的询问见惯不惯。
“一楼110。”
白榆欢再次拧了拧眉,手里浸出几分冷意来,薄琛渊这样的有钱人没有总统套房吗?去一楼这种普通的房间?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抬上步子跟上。
她想要回A国,必须要用尽一切手段攀上薄琛渊这棵大树……更何况,这男人还跟姜青栀沾了边。
扣了扣门铃,没动静。
她不死心,再次敲了敲门。
几分钟后,里面的人终于姗姗来迟,穿着睡袍眉间有些不耐烦,“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么慢等我八抬大轿去抬你?”
“……”
白榆欢笑了笑,“不好意思,琛渊,我先去洗澡。”
薄琛渊脸上肉眼可见地滑过一丝狠戾,甩过桌子上的黑布扔进了她怀里,“洗完澡出来系上。”
白榆欢攥着黑布的指尖用了力,低头嗤笑一声。
这世间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爱寻求刺激,不管多么正经的人在欲望面前,都陷落地一塌涂地。
里面的沐浴声响起。
薄琛渊心烦地出了门,拨通姜青栀的电话,拨了好几次,都是一道冰冷的女声说着无法接通的话。
躲哪去了?
“琛渊——”
一个男人从后面搂住了白榆欢的身子,撕开睡袍时眼神陡然变冷,腰侧边赫然停着一个蝴蝶痣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