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
在总统府外闹了一天也没等到回应的众人早已经了散了场,却又不约而同地定下明日继续闹场的约定。
薄琛渊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上,半张脸庞隐匿在黑暗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而冷漠。
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电子屏,上面实时显示着白日庄园外面发生的场景,三名保镖挡住姜青栀的路,一口一个总统有请。
画面在这里停住了。
男人指尖青筋凸起,一路蜿蜒而上,攀到隐匿的袖口处,消失不见,起身单手抄在兜里,手里握着的枪毫不掩饰。
“准备好了吗?”他锋致的眉眼满藏杀意,少了素日里他伪装的那几分温柔。
孟庄看着眼前齐刷刷地一大批暗卫拧了拧眉,走到薄琛渊跟前,头一次多嘴,“薄总,这件事不一定是总统做的,我们……”
薄琛渊只有在刚上任时嚣张肆意,枪抵在总统脑袋逼他站队,这几年来性格温和不少,和总统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
可如今贸然去包围总统府……
薄琛渊掀眼扫了一眼站在旁边满脸写着“这不妥”的孟庄,嗤笑一声,枪已经抵在他的脑袋上,“行儿,姜青栀呢?”
“……”
孟庄知道薄总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妄加阻拦,垂下眸应声,“是,薄总。”
不到半个小时,总统府周围的宁静被打破,一辆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逼近总统府,车灯熄灭,只留下夜色中的暗影。
月亮清冷地光悄然地照射下来,为他们增添了几分光亮。
薄家那批暗卫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总统府,一手握着枪,利落地逼近。
萧炎掀开窗帘,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自言自语,“琛渊,终究是要为这个女人栽了。”
“总统……”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总统府外重兵把守,薄琛渊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修长的大长腿肆意地迈进总统府,姿态闲散得像是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守门的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见薄琛渊后都识趣地让开了路。
“砰!”的一声,总统府的窗户碎得七零八落,那带着冷气的男人才姗姗来迟。
薄琛渊冷眸狭长锋致,小型的枪械抵在萧炎的脑袋,语调森然,“姜青栀人被你带去哪了?”
萧炎也不恼,心平气和地推了推抵在他脑门的枪。
“她不是我的人带走的。”
“呵。”
男人喉间溢出一抹阴沉的低笑声。
“萧炎,今晚上如果我见不到姜青栀,那这个A国你就别要了。”他压低嗓音,眼里冷若寒潭,浸着令人颤抖的冰冷,“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萧炎仍是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
“行儿。”
“带上来吧。”
薄琛渊收了枪在手里把玩,招了招手孟庄带上来一个蒙着眼睛的女孩,女孩似乎很害怕,身子都不由自主有些颤抖。
“你说,怎样玩才好?”此刻的薄琛渊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使人不寒而栗。
萧炎的瞳孔收缩,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慌,“薄琛渊,你疯了!”
“呵。”薄琛渊仍是笑,倏地抬起手掰动扳机,子弹顺着女孩的耳朵擦过,落在窗台上那价值不菲的花瓶是。
皮笑肉不笑地讥诮嘲弄,“原来萧总统也会害怕,我以为萧总统永远这般面不改色呢。”
“薄琛渊,你对着一个女人使阴招这算什么本事!”萧炎看着女孩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出面挡在她面前,向来面不改色的神情满是愠怒。
“薄琛渊,枪你他妈对着我开!”
薄琛渊似乎真的有所考量,眯了眯眸靠近萧炎,抬手扣住他的脖子,稍用了力,空气里只能听到骨节声声作响的声音。
语调森然,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这不是萧总统教我的吗?”后半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喉咙间蹦出来,“教我遇到事就推一个女人去挡。”
眼看萧炎呼吸不畅,薄琛渊才松了手。
狠狠地将人踹开,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处,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硬生生地飞出去好几米远。
他像是闻所未闻,固执地盯着他,“姜青栀呢?”
“我说了……”萧炎喘了口气,捂着心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