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了?”白榆欢眯着眼扣住聂云的下颌,将人往起来提了提,嗓音喑哑,“她一出现就迫不及待将她放出去了?”
聂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双脚悬空,用力地拍了拍白榆欢的手,“小姐……”
白榆欢目光忽闪,松开了她。
聂云跌倒在地,白榆欢紧跟着俯蹲下去,抬起她的下颌笑得有些森冷,“这样吧,你将这药亲手喂给她吃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手上多了一个药瓶。
聂云的眼神忽闪,咬着唇攥紧了手掌,脸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听见浮在她耳侧的声音,“喂不了的话你知道的……”
“她现在还在星愿路上……”
——
薄琛渊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姜青栀的手,抿着唇不发一言。
绵绵细雨早已经变成瓢泼大雨。
回国的计划只能暂且搁置。
姜青栀倚靠着窗,看着窗外,心里百味杂陈,这m国的每一寸风景、每一寸建筑都给她一种曾经见过的感觉。
可分明……她从来没有来过m国。
倏地,车子猛地刹车,她的额头触碰到男人挡过来的脊背上,薄琛渊拧着眉,脸色不大好看,隔着窗望着横穿马路遍体鳞伤的女人。
似乎坚持不住了,摇摇欲坠最终躺在马路中间。
只差一点,车子就会碰到她的身体,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会成为车轮下的牺牲品。
薄琛渊偏眸望着姜青栀,姜青栀也正好看向他,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默契地打开了车门。
姜青栀走过去扶住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女人奄奄一息,缓缓地掀开眼皮竭力地说出了“救我……”两个字。
薄琛渊过来搭了把手,将女人扶在副驾驶座上躺下。
“她是放我走的那个女人。”姜青栀垂眸,回过头去望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女人,闭上眼被浓郁的情绪淹没。
薄琛渊听到这话伸过手捋了下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嗯?”
“要么……”
姜青栀顿住,后面的话不想继续说下去。
僵了几秒后,她若无其事地启唇,“放我离开也是白榆欢的计划之一,她将自己的人送来我身边监督我。”
“要么是她放了我,被白榆欢折磨成这般模样,又送来我身边。”
薄琛渊唇角轻勾,狭长的冷眸里染了几分笑意,“为什么这么说?”
身后的聂云也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就对上姜青栀的眼,女人勾唇似笑非笑,“这世界上的巧合太多那只能是别人的有意为之,我相信如果白榆欢折磨她了,那么……”
“大概率她不会被送到我们面前。”
聂云心惊了一下,不免心里提了口气,又觉得以姜青栀的智商能够这么快猜测出来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时候她也没有了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
坐起身子笑着看向姜青栀,毫不掩饰地夸赞,“你好聪明。”
“她让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姜青栀开门见山。
聂云垂眸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希望,隔空扔到姜青栀怀里,也不拐弯抹角,“我放了你离开,希望你将这种药的解药给我。”
姜青栀刚想去拿,被男人手疾眼快地拿到手里。
那药瓶上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瓶身一片空白,薄琛渊拧开瓶盖,一股扑鼻的果香味迎面扑来,里面躺着各种颜色的药丸。
像是糖果般有着精心包裹的糖浆,漂亮得使人忍不住去尝尝它的口味。
“这是什么药?”薄琛渊拇指和食指间嵌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奇异地闻到一股清甜的草莓味。
这人研制出来的药比自己以前弄得更有水平。
薄琛渊下了结论。
聂云垂眸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情绪,清了清嗓子,“这是我们小姐以前研制出来的一种救人的药,但里面药品的成分过于复杂,一旦其中一剂配方错乱,便会成为一种控制人心的毒药。”
“你们家小姐是白榆欢?”
“是。”
姜青栀点了点头,从薄琛渊手里拿过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微眯了眸,“里面本该有一两金藤花,现在变成了1.2两附子。”
她只顾着盯着手里的药丸,全然没看见身后女人越来越亮的眼睛。
“还应该有一点点五灵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