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有反抗的念头,就被男人虎视眈眈的东西顶了回去,她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瓣,一张口嗓音极其嘶哑,“薄琛渊,你混蛋。”
“还有骂人的力气?”男人沉声摸着她白嫩的后颈威胁。
姜青栀冷嗤一声,推了推挡在她面前的胸膛,被男人攥住手腕,忽然颈窝上传来一阵温柔,男人主动示好,“乖乖,不生气了。”
姜青栀冷哼一声倒是停止了挣扎。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接通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薄琛渊眸底染上几分凶戾,眉间尽是狠鸷,字字像是从喉咙间轻滚出来,含着浓郁的杀意。
男人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姜青栀时眉间浮上几分深意,好几秒后敛了眸,“我有点事得离开一趟,你好好照顾自己。”
“出什么事了?”早在男人动手穿衣服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面容冷峻的男人面前,眉心稍拧,藏着淡淡的担忧。
薄琛渊没有跟她说的打算,只是转身敛眸,“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管。”
姜青栀直觉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这男人才会在身上还受着伤的时候又选择离开,无端地,她想起了上次床笫之间,他也是这么仓皇离开的。
她拧眉走到薄琛渊面前,伸出手指轻抚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嗓音轻到近乎听不清,“薄琛渊,你是未婚吗?”
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一个男人匆忙离去,无非是另一个家里的老婆或者子女出了事。他虽然陪在她身边,但说实在的他们并不了解对方。
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是对方的身体。
薄琛渊本就心乱如麻,乍然间听见她这样的质问愣了几秒,而后眉头紧皱,不虞地盯着她,“你在乱想什么?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好,那我问你什么事情非走不可?”
“……”
“好。”姜青栀点了点头,自然看出了男人的心不在焉,也失了继续盘问下去的性质,掀了掀眼皮睨他,“那么薄琛渊,如果今天我不让你离开呢?”
他身上旧伤添新伤,短暂时间内再无法经历任何摧残。
薄琛渊后背僵硬了一瞬,眉头皱的更紧,似乎不理解姜青栀怎么此刻忽然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唇线紧绷,“你到底在闹什么?”
“呵。”
女人唇边溢出一抹讥诮的笑来。
走过去懒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倒了杯茶,似乎颇有闲情雅致。
薄琛渊推门就要离开。
就听见女人清冷冷地笑声,“薄琛渊,如果你今天执意要走,我不拦你。”男人的脚步顿住,就听见她继续,“或者你告诉我你去做些什么,或者我们彻底结束。”
外面似乎起风了。
窗户的缝隙中,透进了丝丝冷风,窗帘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下了,姜青栀扭头看向窗外,淡淡地抿了口茶。
门终于被推开,又终于被合上。
她缓缓地笑开,男人这生物还真是奇怪,上一秒抵在你鬓边缠吻厮磨,下一秒就能毫不犹豫地选择抽身离开了。
两次了,她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了。
——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着,整个城市被无形的阴霾遮挡。
废旧的烂尾楼里,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嘴里咬着烟的男人俯蹲在疯癫的女人面前,拍了拍她的脸。
女人迷茫地睁开眼,搞不清楚面前的状况,看见男人嘴里咬着的烟,脸上滑过一丝痴傻的笑,“棒棒糖,棒棒糖,我也要吃。”
疯疯癫癫地凑上去一口咬在烟尾上,烫得她大叫一声,一边呼气一边伸出拳头砸面前的男人,“不是棒棒糖,骗子,骗子。”
男人不耐烦地攥住她的手腕,将人用力地甩开,烟头碾磨在女人的手背上,漫不经心地往下按压着,才扭头看向旁边跟着的人,“你确定这傻子是薄琛渊他妈?”
“是啊,老大,如假包换。”黄毛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开口,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这女人才活着的消息。
没想到居然是个傻子。
他皱了皱眉看着因为疼痛而死命挣扎的女人,忽地福至心灵,“老大,以薄琛渊那心机,他妈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是故意装傻的。”
为首的男人眯了眯眸,似乎觉得有道理,掐住女人的头发,将人往起提了提,“给薄琛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