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半倚着身子搭在墙上,懒洋洋地冲姜青栀笑,薄唇微勾,眼尾上翘,似在无声地勾引。
姜青栀垂下眼帘,眼前这长相妖孽的男人莫名给她一种阴恻恻的感觉,她抬手就要关门,“不好意思,先生,我新搬来的,还没买。”
“哦。”男人点了点头,也不纠缠,抬手碾磨了下姜青栀飘到墙上的碎发,轻笑一声,“漂亮的女孩,你长得真好看。”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站在门口的秦叙一直腿搭到另一只腿上,漫不经心地倚靠在墙上,点了支烟咬在唇畔,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原来这就是薄琛渊养在别墅的女人,果真是尤物。
他仅仅看了一眼就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呢。
垂眸点开手机的一个人名,指尖在上面轻碰了几下,“看上个挺有意思的女人,到时候过来。”
……
“昭哥,好久不见。”顾淮年倚坐在单人沙发上,昏暗的光遮住了他半张脸庞,打火机下的火苗忽明忽暗,照到他下颌线旁边许久未修的青茬。
与平日里的他看起来大不相同。
白昭蹙起眉,挣扎了下发现自己被绑着,他抬起眼望向顾淮年,“淮年,这什么意思?”
他是薄家的专用医生,薄琛渊的弟兄几人他自然认得。
“没什么。”顾淮年吐了口眼圈,脸颊隐匿在黑暗中,像是鬼魅般轻笑一声,“我的好二哥最近过得好吗?”
他从来没想过薄琛渊会对他那么狠,抽掉了他们一起合作的所有生意,短短几天时间内,偌大的A城都知道了他顾淮年是一条被薄琛渊抛弃的狗。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短时间内抽掉和他合作的项目,宁可自伤八百都不愿意得罪薄琛渊。
更过分的是,据他了解到那段时间顾淮安水涨船高,得到了顾家人一致的认可,顾老爷子不虞地盯着他,痛骂他是废物。
一个女人也留不住,一个项目也做不好。
就因为这,顾家人默契地放弃了他,将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顾淮安身上,人人追捧,好不风光。
而他,丧家之犬,连以前一起混迹在圈子里的富家子弟也看不上他,冷嗤一声,似乎他是什么废物一样。
“你和薄总之间出事了?”白昭试探地眯了眯眼,想要从顾淮年嘴里打听到什么。
顾淮年冷冷地扫他一眼,锋刃的匕首抵在他的颈侧,阴森森的命令,“不想死的话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半个小时后给薄琛渊打电话,让他一个人过来,不准带任何器具。”
白昭好笑地摇了摇头,似乎在笑顾淮年的天真,“你觉得薄总会为了一个医生而去冒险吗?薄总是什么人顾少爷真的不清楚吗?”
匕首更深地往里面抵了抵,隐隐有血渗出来,顾淮年垂下眸,薄琛渊是什么样的人全世界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了……那个病房里的女人,他们高高在上的薄总愿不愿意只身探险呢?
他很好奇,也很期待。
很想看看冷心冷肺的薄总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是不是真的冷漠到了那种地步?
喻芊云此次的病来势汹汹,额头上渗着大颗大颗的冷汗,嘴里始终嘟囔着“不要……琛渊……”循环往复,高烧不退。
而白昭此刻下落不明。
一众的医生围堵在床前,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滴着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管是挂水还是灌药,女人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图。
只是不停地在床上挣扎着,低声嘟囔着,高烧持久不退,而坐在一旁隐匿在角落里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渗人的冷冽,无一人敢靠近。
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他们无能为力。
薄琛渊掀了掀眼皮,摸着手里的枪,似乎是在玩弄着什么小玩意,散漫的语调中带着森冷,“还醒不过来?薄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还是……”他顿住,锐利锋致的眸抬眼往站在病房里战战兢兢的一众人扫过去,薄唇轻轻完了下,笑意森冷,“谁想先得到解脱?”
“……”
病房里诡异的沉默,只能听到窗外似有一阵冷风掀动,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薄琛渊抬眸朝着窗户看过去,忽地开口,“起风了。”
后背忽然凉飕飕的,颈侧顿有冷风袭来,似乎下一秒他们就会人头落地。
倏地,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薄琛渊唇角轻勾了下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