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羽皱着眉头看大嫂嫂一眼,索性跟她讲不通,懒得废话了。
转过身直接去对季晴说,“你确实不该来的,但这跟糯白没有关系。我不信奉你信奉的兽神,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可以离开了。”
“哥哥……”
季晴一脸破碎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鸠羽,“就算是这样,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
鸠羽淡漠的看着她,反问道:“你真当自己是我们的家人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一起长大……”
“那我的兽母是怎么死的。”鸠羽目光忽然冰冷。
“兽母是糯白……”
季晴下意识就回答,但刚开口就被鸠羽打断,“你在说谎。”
“我……”
“糯白说,你亲口承认了,是你算计害死了兽母,因为你想当族长,所以你杀了她。而且,你还想杀了糯白。”
鸠羽目光锐利的盯着季晴,仿佛要把她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季晴被盯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支棱起来,反正又没有证据,单凭糯白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
她底气十足的直视着鸠羽看回去,“按照你说的,我害死兽母,是因为我想当族长。可我为什么要杀了糯白?”
“因为你把她当成了祭品。”
“如果我没有猜错,糯白也是祭司吧?杀死祭司是会得到兽神的诅咒,我怎么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那你又怎么解释,现场的祭祀痕迹?当时我们以为是巧合,但后来得知你是祭司,那就说明,将糯白绑在树上进行祭祀的人,只有你。”
鸠羽目光犀利,“所以你在祭祀什么?给你信奉的兽神献祭?你现在获得的兽神的赐予,都是通过献祭换来的?”
季晴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苦涩一笑,“糯白说,你们就信了?”
“糯白从来不会说谎。”鸠羽神情笃定。
“所以,我就一定会说谎?”
季晴美眸里有泪水在打转,仿佛受尽了委屈,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鸠羽,整一个我见犹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心疼。
大嫂嫂心疼不已的上前安抚,但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对上鸠羽犀利的目光,吓得顿时噤声了。
鸠羽从没试过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因为她性子很像他的兽母。所以,鸠羽一直对她很尊重。他跟别的雄性完全不同。
大嫂嫂以为这是一种偏爱。
以为自己在鸠羽心里自然是不一样的。
只要鸠羽对他兽母的感情还在,即便是面对糯白,自己也不会落于下风。
可现在……
大嫂嫂突然慌了。
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在悄然流逝……
不等她回过神来,鸠羽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糯白是我们的妹妹,她说是你干的,那就是你干的。”
就完全霸道的口吻。
“现在,赶紧离开我的巢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晴差点牙龈都咬碎了,这愚蠢的兽人果真是油盐不进!
明明上次在贸易部落,他还不是这样的决绝。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是糯白!肯定是她给鸠羽洗脑了!
该死的。
在兽人部落里,难道真的只有血缘关系才是唯一最强的关系?
雄性和雌性之间,就没有一点点的信任度吗?
季晴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但鸠羽气势全开,她吓到了。
经历过上一次贸易部落的变故,她对原始兽人雄性的野蛮程度已经有了阴影。
天知道了,那些发狂的雄性兽人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后来,电击权杖的冷静期结束,让她重新掌握了优势,将那些愚昧且野蛮的兽人重新制服,恐怕她会被折磨死!
所以,鸠羽一摆出弑杀的模样,她立马捂着脸,一脸伤心的落荒而逃。
“等等!”
鸠羽突然喊住她。
季晴以为他心疼自己了,心里暗暗窃喜,转过身来,却只看到鸠羽指着大嫂嫂。
“你不是被她的祈祷召唤来的吗?那就把她带走!”
大嫂嫂震惊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鸠羽只给她一个淡漠的眼神,“按照部落习俗,兽崽现在已经可以独立进食,不需要兽母哺乳,你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