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停在目的地的那一刻,他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
很是冒犯的动作,带有上位者的调教意味。
徐图之瞬间浑身僵住就连手都老实了,他抬头,狐狸眼氤氲着水色,就见陆时汀还是背靠着椅子的姿势,如一个傲慢的国王,垂下薄而窄的眼皮俯视着狼狈臣服的他。
对视间,陆时汀的脚缓缓加重力气踩下去,那深邃的眼珠在欣赏,徐图之却是把头低下了,耳朵已然红透并向脸颊晕染了过去,就连纤细的脖颈都变了颜色。
虽然更大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现在这样被发现,一向只是自己玩儿的徐医生害羞的不行。
待陆时汀用脚又左右碾了下时,徐图之彻底缴械投降。
车里只剩下徐图之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一双手突然紧紧抓住陆时汀的腰侧又缓缓松开。
待车里恢复安静,陆时汀把脚挪开,客气的提醒道:“徐医生目的地到了。”
徐图之下车前甚至没敢看陆时汀,他扯着衣摆还想要遮挡一下,徐医生还从没这么丢脸过。
陆时汀对于他的反应有点意外,在他看来徐图之应该不会在乎这些的,或者是他应该是什么都玩儿过的,有丰富的经验的。
他自然不知道徐医生因为挑剔,还真是没有双人经验。
夜风吹过徐图之清醒了过来,到底是成年人,一抬眼表情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狐狸眼睨着笑:“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陆老板应该可以理解吧。”
他瞧着车上从容不迫的人。
在医院时,陆时汀等待着他的宣判。
现在,他等待着陆时汀的宣判。
陆时汀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模糊的态度,让人无法确定他是讨厌还是接受,但要是再继续问下去又会显得自己过于在意。
徐图之强撑着体面笑了下,29年他才遇到一个哪哪都满意的陆时汀,恐怕也要结束了。
有点难受地转过身向前走去。
陆时汀瞧着他单薄失落的背影,不再逗他:“徐医生。”
音色比夜色低沉,勾住了徐图之的脚步。
徐图之期待又紧张的回头,一颗心七上八下。
陆时汀笑了下,又痞又坏:“你衣服湿了,我送你回家。”
徐图之拽着衣摆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原以为作为医生的自己才是掌控者,但经过这次,看来两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