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宸拢住披风长长的下摆,率先走了进去,等他出来,就见原本抱臂站在外头当门神的男人立马闪身进了茅厕。他嗤笑道:“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也有三急。”只听里头哗啦啦的水声,便又故意说道:“这是憋了多久?也不怕憋出隐疾来。”
高炎定小解完出来,反唇相讥道:“本王有没有隐疾用不着你费心,倒是你自个儿的身体……”他目光轻佻玩味地在明景宸下半身来回扫视,杀人诛心地调侃道:“而今你就是个病秧子,那方面恐怕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下半辈子那物件儿也只能纯当个摆设。”说罢还啧啧叹了几声。
没想到还未得意太久,对方冷不丁就朝着最阴损的要害位置就是快准狠的一脚。
高炎定很意外,没想到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两下子,他身形快如疾风朝后暂退,手上见招拆招一点不留情面。很快,他就感到对方开始力有不逮,气势也大不如前,没等他高兴,忽然脚后跟一滑,又软又黏糊,他面上一僵,就见面前的男子轻轻掠开,站在离自己五六尺开外的地方,笑得眉眼弯弯,十分讨打。
放下夫人
高炎定面上青黑交加,嫌弃地在枯草上狠狠碾了几下鞋底,“你故意的!”
明景宸一脸无辜,“非也非也,这可不是我设下的埋伏。”
一朝踩到粪便,高炎定担心再次中招,他神经质地借着微弱的月光搜寻脚下周围。
刚才在院落里有看到小片菜畦,想来猎户家平日里经常废物利用,来回于旱厕给自家种的蔬菜施肥。
在看到周边还有几处“隐患”后,高炎定立刻避开,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见明景宸嘴角噙着笑,他顿时火冒三丈,出其不意地将人抗在肩头就往茅厕方向走。
明景宸拳打脚踢,奈何他悬在半空,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高炎定的肩胛骨,顶在自己腰腹上,难受得厉害,“混账!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好笑吗!”高炎定后背挨了几拳,他龇牙咧嘴地恨声道,“你不是爱笑嘛!等你泡在粪坑里,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刚落,他后背和后脑勺上分别又挨了好几下棒槌,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朝前的步伐。
他一把扯开掩着的茅厕门板,刚要把人扔进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低呼,“你们?”
高炎定猛然回头,只见几步远的地方,猎户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