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在帝京搜罗的玩意儿,零零总总将原先的空车占了八成满。
给谭妃和涣涣的已经单独送到了褚玉院,剩下的六车礼物一早就被金鼓和十多个身强力健的亲卫运到了听雪堂,凡是有名有姓的,见者有份。
珠云拿着自己的礼物,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小丫头感动得泪眼汪汪,“王爷您真是太好啦!”
别人喜不喜欢高炎定全然不在乎,他只在意明景宸的喜好。
见这些东西里有一部分上面都带着大内督造的特殊标记,明景宸没忍住对他道:“御赐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高炎定见他总算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心情立马拨云见日,“无所谓,北地我说了算,既然到了我手上,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我怎么处置它们。”
说完他担心明景宸仍要拒绝,连忙指使金鼓他们把东西清点造册后搬入听雪堂的库房中。
【作者有话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小宸香香的脚丫子踹他丫的( ‘-w )咱们周五见!
但为君故
梅姑将早膳摆好后便带着众人退下了。
吃着百合莲子粥,为了引明景宸能和自己多说几句话,高炎定没话找话就去帝京的见闻挑着有趣的讲给他听。
高炎定发现,虽然对方始终沉默不语,但当自己讲到关键处故意卖关子时,对方都有细微的反应,于是他便借机说道:“景沉,你要是想听,等晚间我再细细地与你说。”
明景宸蓦地抬头,眼眸又清又亮,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高炎定就是从他眼底探寻到了一丝期待。
无名野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令高炎定心生波澜,滋味难言。
他想,这是否意味着在明景宸心底始终在意着帝京,就像自己曾经当着他的面说天授帝治国无方,荒淫无道,当时他抵触得厉害,似乎容不得任何人说一句天授帝的是非。
此刻,高炎定才发觉,原来自相识以来,对方的一言一行,一嗔一怒,都牢牢记在脑海里,那么的鲜明深刻。
他真是深陷情网而不自知。
高炎定忍着心间的疼痛,问:“景沉,帝京是不是有什么人一直让你挂念着?”
明景宸眼神下意识躲闪,嘴硬道:“没有。”
“没有便没有罢,”高炎定抓住他双肩,直勾勾地凝视他似乎要灼穿他这个人,“帝京远在千里之外,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都渡不过滔滔江水抵达那边。况且帝京不值得,那里头的人也不值得。”
明景宸不解,想问他究竟是何意,然而高炎定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匆匆道了句有事便出了听雪堂。
早上这一出困扰了明景宸整整一个白天,他总觉得高炎定似乎是误会了,又担心对方是否真知道了些什么。实际上,他对高炎定这趟帝京之行的见闻格外感兴趣,恨不能直接了当地问问他关于帝京的人和事。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高炎定说晚上还会来,到那时再试探着问问看罢,明景宸这样打算着。
头一次,对于高炎定这个人的出现,他抱着期待和忐忑。
可一直等到晚间掌灯时分,也不见高炎定的身影。
梅姑见他频频朝长廊上探看,起先不明所以,但答案并不难猜,等她想清楚其中关窍后,忍不住抿嘴偷笑,好巧不巧,被明景宸看了个正着。
梅姑连忙收敛住笑意,佯装不知情,问他:“公子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
“那您看着奴婢做什么?是奴婢脸上有脏东西么?”
“……也没有……”
梅姑很少有逗弄人的恶趣味,但这次发觉原来逗弄景公子格外有成就感,难怪王爷明明喜欢得和什么似的,却屡屡要和他拌嘴。
不过,景公子虽然聪慧,但在感情上迟钝得和珠云没什么两样,恐怕如今的听雪堂,除了这两个傻瓜,王爷对他的心意,基本是众人皆知了。
梅姑想了想,道:“奴婢去外头打听打听?”
明景宸不解,“打听什么?”
梅姑神秘一笑,“打听您现下想知道的事。”说完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自己现在想知道的?不可能罢。
过了会儿,梅姑回来说:“王爷一早就去了军营,到现在还没回府,金鼓说,恐怕事多,今晚不会回来了。”她刚说完,就见明景宸的面色白了一个度,有些失落有些意兴阑珊,许久才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