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回你的轿撵上去,让你的儿子们选出个先后强弱再来与我一较长短。”
“兀那小儿!”塔尔汉一声暴呵,勉力提起金刀,刀刃的一面被金乌最后一抹辉煌照亮,浑厚坚硬的刀身却透不过一丝光,在高炎定这个角度看来像是一片厚重的乌云将西沉的太阳遮挡了大半。
然而这片乌云不过两息就坠落了。
塔尔汉的身体内外亏空得厉害,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率领铁骑与高炎定有一战之力的戎黎大汗了,金刀举起又落下,刀刃将地面劈裂,刀尖深深扎入裂缝中,整把刀都在簌簌震动,震得虎口麻木地疼。
高炎定笑得伤口崩裂,“塔尔汉,你真的连刀都提不动了,还想杀我?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塔尔汉脸色赤红中透出灰败,如同强弩之末,不过是凭着一口恶气强撑罢了。
他单手拔刀,然而金刀纹丝不动嵌死在地下,他怒吼数声试了几次都不过是在做无用功。高炎定的讥笑在耳畔回荡,一声比一声尖锐刺耳,他怒急攻心身体剧烈地颤抖不止,下一瞬突然倒地不起。
“大汗——”
“父汗——”
戎黎人呼啦啦地蜂拥上前,将塔尔汉搀扶到轿撵上。
侍从见他面上犹如蒙了层石灰,气息微弱,不论怎么叫唤都只阖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朝周围嘶吼道:“快传巫医——快——”
巫医阿癸拏挤开人群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全数灌入他口中,然后盘膝坐倒在轿撵前,嘴里念念有词,开始祈神祷告。
过了一炷香时间,不知是那碗药起了作用还是阿癸拏信奉的神真的有求必应,塔尔汉悄然转醒,面色有了两分血色,只是说话不够利索,没说上几个字就剧烈咳嗽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挪移了位置。
侍从一边紧张地给他拍着背,一边喊道:“水!快拿水来!”
老妪站在人群外,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将一切看在眼底。
这时,一个奴隶打扮的孩子托着银盘从她面前飞奔而去,银盘上放着一只装清水的金壶。
塔尔汉身边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那奴隶孩子身材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