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小翅膀,仿佛活了一般蹁跹欲飞,“不能说哦。”
“不能说?”明景宸走到牢门口蹲下身,握住涣涣的小手,冰冰凉凉的,像是捧着一团软乎乎的雪。
他心下大为怜惜,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哈了口气,反复揉搓出暖意,然后将这双小手牢牢包在其中,“为什么不能说?是谁带你来的?”说着他透过牢门用余光朝左右张望,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们人呢?”
涣涣摇摇头,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清楚。
明景宸大为光火,敢把堂堂镇北王府的掌上明珠拐带出来,除了高炎定,不会再有别人。外面天寒地冻,这么小的孩子哪能受得住在大雪天里赶路的艰辛?高炎定是疯了还是脑子冻坏了?做事怎能如此草率不计后果!
涣涣的斗篷上沾着融化的雪水,白嫩的小脸冻得通红,因为太冷,鼻涕泡亮晶晶地挂在鼻尖上,她吸溜一下,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明景宸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干净,涣涣嘟着小嘴,朝他伸出手,娇气求抱抱,“婶婶,抱一抱~”
滚烫体温
“教了你很多次了,要叫我叔叔。”一听到“婶婶”这个称呼,明景宸就更加头疼了,高炎定的侄女儿明明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怎么在对自己的称呼上总也改不过来?
涣涣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嘛,婶婶,要抱抱!”
明景宸没好气地说:“这里没有婶婶,给不了你抱抱。”结果刚说完,小女孩水灵灵的眼睛里迅速沁出一团泪花,盈盈地含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方才哽着的一口气瞬间泄了个彻底,暗想,自己和个五六岁的女娃娃计较什么,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自己还能无端少块肉不成?
明景宸一边替她擦金豆豆一边投降,“罢了,罢了,快别哭了,都成小脏猫了。”说着故意挠了挠涣涣的手掌心,痒得她咯咯直笑。
似乎从当初第一次见面开始,涣涣就对这个漂亮的“婶婶”格外有好感,她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明景宸的手,像只粘人的小狸奴,睫毛湿哒哒的,因为刚哭过,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泛着波光,“婶婶,冷~”说着还应景地打了个冷战,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从栅栏空隙里伸过来,可怜兮兮地攥住他的衣衫,小脑袋还朝前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