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伴君如伴虎,镇北王虽不是皇帝,却也是位高权重,我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就把他惹恼了,被他上天入地地通缉,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邹大很是好奇,“哦?你说了什么竟能引得他如此大动肝火,劳师动众?”他将明景宸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个遍,别有所指地说:“你这样的人,他应当舍不得这般绝情寡义地对待你才对。”
“你什么意思?”明景宸听出了点他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本就因为高炎定的那点子心思而敏感着,邹大这番似是而非的话,越琢磨越觉得古怪,好像对方知道了什么,又好像另有深意在里头。
邹大又闭口不言了,继续拨弄篝火,火苗舔舐着荆棘噼啪作响,可这次的柴火不够干燥,里头含有大量水分,导致火焰蹿得并不旺盛,燃烧时还伴着滚滚浓烟。
明景宸掩住口鼻,被呛得边咳边道:“赶紧把火灭了,你这柴不行。”
邹大道:“天寒地冻的,哪那么多讲究?凑活着用罢,景公子。”
这声“景公子”多少带了些调侃的意味,明景宸很是不快,见他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费唇舌,干脆挪了挪屁股坐得远远的,免得被黑烟燎到。
邹大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兀自问他:“景公子接下去有何打算?”
明景宸冷笑道:“你问我?这话不该问你自己么?”
邹大一脸无辜,“这话从何说起啊?”
明景宸不客气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重返北地不会只为了在江里泅个水顺带好心再救我一回?昨夜岸上的四个杀手是你的同伙罢?你们奉命来刺杀高炎定!”
邹大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在景公子眼里,是否不管我做何事,都是别有企图,不安好心?”
明景宸不说话,但眼神一目了然,分明写着“算你还有两分自知之明”。
邹大又笑了几声,“你猜的没错,我和那些人确实是一路的,我们来北地也确实是奉命办事,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来此不是为了刺杀镇北王。”
明景宸回忆昨夜芦苇丛中的那一幕,仔细一想,那场行刺确实过于仓促了,虽是四个对上一个,可周遭还有那么多亲卫,不管是刺客出现的时机,还是使出的杀招都不够尽善尽美,说是漏洞百出也不为过。
他脑中灵光乍现,想到某种可能,不禁